小石头刚应了一声，有些失神地就要分开，俄然间又顿住了脚步，吃紧忙忙地回过了身子来扣问道，“那您呢？”
小石头的身子不自发地动了一震。
宦娘顶着一双醉眼，看着跟前才刚进梨园一两年的小伙子，只感觉好似从他那澄明的双眼当中看到了往昔的本身。很快，她便很有些不天然地收回了眼去，好似正在回避当年的本身普通。待得稍稍缓过神来今后，这才懒懒地说道，“暮年前见的多了，便也不新奇了。”
一醉便是到了天明。
小石头听得直咂舌，“啧，那必然很疼。”
“没……没有，是那些人先欺负师姐的。”小石头尽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想表白本身并不惊骇，但是有些颤抖的声色却已然透暴露了贰心中的镇静，一边又非常迷惑地问道，“可我进梨园这么久，向来没有碰到过这些事情啊……”
“我可没你这么好运。”宦娘仰脖往喉咙里灌了口酒，面色不改，“记得前次有个红了眼的家伙，为了害我，演出前在我的鞋里藏了刀片。”
她拎着酒坛子晃了一晃，“我再坐一会。”
宦娘嘲笑一声，说话也不太客气，“王员外怕是嫌弃这伶人身份罢，那也总得让我把这身戏服给换下，总不能折腾来折腾去面上还是个伶人模样，倒华侈了王大人的一番叮咛。让王大人丢的这个脸你可担待得起？”
他信赖宦娘是下的去手的。
宿醉未醒的宦娘刚回到梨园，便看到了仓促而来的仆人，看着有些面善，仿佛是王员外府上的人。
“那您……”小石头有些迷惑。
宦娘见着他的模样，一时候只感觉好笑，也不欲再流露更多，只摆了摆手，“好了，归去吧。你如果再不归去，班主便又要揍你了。”
她摇了点头，嘴边微微勾起一个笑，看起来很有些自嘲的意味，“猜到了就不会着了她的道了。”
“可究竟是我忍着疼唱完了全场，一场都没让那家伙替上。当然，结果是我跟个废人一样在床上躺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