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是。”黑衣人连连摆手。
“以是,”苏景年回到王座,严声问说,“崆峒派的掌门大人,不要再卖关子了。快些奉告本王,这诗句到底是如何回事?”
“部属白翼耳,拜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白翼耳见了莫若离,跪地施礼。额头紧贴手背。
“放屁!!!”听山剑雪道长怒容更盛,拔剑直指黑衣人。
那黑衣人回声坠地,重重地砸了个健壮。伸直起来,他痛苦地大声喘气着。
“王爷莫要拦我!!!”剑雪道长万分冲动,挥剑就要上前。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干得那些个丧尽天良之事,迟早要明白于天下!”天山剑雪道长回说。
白翼耳被噎了个俄然,面露难堪之色。
“道长!”苏景年见状不妙,一把抓住天山剑雪道长的手,诚心道:“师叔!!!三思啊!!!”
上前伸手接过文籍,苏景年细细看了起来。那文籍记录着崆峒派表里功的修炼之法,诡谲精美。只是最跋文录诗句的笔迹,与前面记载功法的笔迹截然分歧。那诗句较着是先人增加上去的。
“等等、等!有、有证据、有!”
“什、甚么掌门?!”黑衣人闻言方寸更是大乱。
天山剑雪道长听闻苏景年唤他“师叔”,内心不免软了些。又回想起苏景年方才劝他的那些话,确确实在是在理的,这才垂垂收敛了杀心。
心中又是悲惨。暗叹自古权势更替利禄功名,江湖恩仇殛毙纷争,终究都还是难逃一个“利”字的趋势。
“道长且慢!”苏景年蹭地从王座站了起来,制止道。
廊下一个回转,白翼耳俄然呈现于她的视野里。
心下悄悄对苏景年生出了些不满。陈虎不明白,为何苏景年要带着白亭这类双手洁净得不能再洁净的小墨客上疆场。对于白亭,这不是太残暴了些么?
苏景年见了文籍,心中不由嘲笑。
天山剑雪道长提起地上的黑衣人,怒不成遏。
面对俄然发疯的天山剑雪道长,黑衣民气里也是没了底气。存亡面前,天下间几人胆敢豪赌。
陈虎不语,只拍了拍白亭的肩膀。
“高人谈笑了。”莫若离声音再冷,说:“若非是高人用心暴露马脚于本宫,本宫又岂会看破此等精美高绝的易容之术?”
“大掌柜,免礼。”美人冷声回说。
“谢公主。”伏在地上的白翼耳,笑了起来。
天山剑雪道长异于常态的神情,让苏景年颇感猜疑。
王帐内归于温馨,只要木料的燃烧声与纸张的翻看声。
“公主真真是心细如发啊,竟能看破小生这易容之术。”
“道长,且听听他如何说可好?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要杀上八大派山头。此人的供词,就更加是相称首要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王爷莫作插手!这厮口中的'文籍'与诗句皆与无量山庄有关,且连累甚广!本日他必须说个清清楚楚!如果再要闪动其辞,胡乱栽赃,大不了成果了他!他日我亲身杀上八大派山头,问他个清清楚楚、明显白白!”
“快些说罢。”苏景年靠在榻上,说:“这诗句是何时呈现?如何呈现?”
“这厮是崆峒派掌门?!!!”天山剑雪道长瞪眼黑衣人。
“妙!妙!妙!”白翼耳连连称“妙”。鼓掌笑道,“不愧是南海神尼师叔的关门徒孙,不愧是霜甯姐姐的孩子,不愧是苏景年那瓜娃子选中的王妃!”
文籍被敏捷地检察,并向最后一页翻去。
“快说!那诗句是甚么文籍上看来的?!”天上剑雪道长哪儿会再给他喘气的机遇?他步步紧逼,严声呵叱道。
苏景年悄悄点头。心道:早知无量山庄之役必有蹊跷。徒弟平素里再不羁傲世,也决然不会做出血洗无量山庄的行动。怎想到,常日自夸正道的江湖八大派竟然才是无量覆亡的幕后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