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火龙绕山直上,将这黑夜完整点亮。
墨色穹窿下,皓月当空,繁星熠熠;
席地而坐,拾起一根枯枝,撩动即将燃尽的火堆。灰烬下仍未被引燃的落叶与柴火,见风即燃;火借风势,风引火飞,只刹时便有熊熊之势;风火呼呼作响,枝桠扭曲炸裂;枯死的生命在哀嚎中,绽放出最后的生命之光。
黑影恰是永宁公主,里家家主。
达瓦闻言脸红了起来,急道:“我是要帮她啊!!!毕竟她跟我们是一类人,并且要对于大喇嘛,她的感化又忽视不得。但是这些、这些如何比得上你!!!我的仓决重于统统!!!谁都伤不得的!!!我怎能不担忧?!!!”
老七低下头,讪嘲笑了起来。
“七哥。。。”苏景年不忍唤道。
仓决皱眉,解了达瓦的辫子,在她额头吻了吻。
“图甚么?”苏景年举头望月,轻叹一声,“是啊,图个甚么呢?”
转而恨恨道:“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七尺男儿,怎能甘心沦落,任人宰割?老四仗着他秉承西疆王的王位,竟强娶我的小妾,让我沦为全部西疆的笑柄。又借着天子设席,多次伏击欲害我于不义。全然不顾手足亲情,丧尽天良!他既做得月朔,就不要怪我做十五!如果当年不是父王暴毙,这西疆王如何会旁落于他?!我所为之统统,不过是图得本该属于我之物。”
半晌后,长出一口气,苏景年说:“七哥,可有话要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