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谢谢你曾来过我的世界 > 100个鸡翅的生死情结
“去吃东西啦,趁便帮你买最新的《七龙珠》录相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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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候,我经常本身在家,碰上找上门的瘾君子,有的打单威胁,有的跪着哭着求我,都只为了见仲嵚一面,求要一点儿白粉。刚开端,我老是吓得不知所措,到厥后也就见怪不怪,每逢这类环境呈现,我都会淡定地隔着铁门劝说对方,碰到特别难缠的,就直接打110。
直到第二天我放学回家,仲嵚仍然没有返来。我到家的时候,阿紫一小我坐在我家里看电视。阿紫见到我仓猝问:“仲尼,你明天看到你哥哥了吗?”
那年初做工地的大老板还在用BP机,了不起的拿个年老迈,仲嵚已经用上了摩托罗拉的新月形滑盖手机,走到哪儿都必须把手机往桌上一拍,自发得无穷拉风,土豪气质彰显无遗。
阿紫和老妈正在说话,两个女人神采蕉萃,两眼通红,也不晓得是哭过还是因为熬夜。
传闻阿谁时候他凡是在夜店跳起轰隆舞,在场的妹子无不目瞪口呆被他的帅气所佩服,当然至今我是没有见过他流行全场的模样,只记得那些年初不管气候冷热,他老是戴着一副带铆钉的手套出门,用饭抽烟也不拿下来,常常不谨慎扎到本身,平时说话开口就是闽南语的脏话,每讲五句话必带“YOYO”,冲个厕所都能不谨慎暴露迈克尔?杰克逊开演唱会的神采,舞王范实足。
当时候的我也习觉得常了,只当作这是一种大人的特别行动形式,或许将来某一天我就懂了,直到一年后的夏天,一个非常酷热的中午。
仲嵚:“你没有。”
阿紫:“很像僵尸的人?”
老妈一看我这外型和手上的东西,立即飙泪,仓猝擦掉我脸上的白粉,擦了一遍仿佛怕擦不洁净似的,流着眼泪拧了好几遍毛巾,擦了又擦,最后我在高烧中沉甜睡去。那晚我梦见老妈在打仲嵚,也不晓得打了多久,画面中的仲嵚眼神浮泛地流着泪、挨着打,老妈从崩溃的哀号,到歇斯底里的诘责,最后变成哀伤的抽泣,每一声抽泣,都是入骨的心碎。
我阿哥叫仲嵚,与我同母异父,属虎。
阿紫笑喷,仲嵚刹时脸绿,仓猝拖着阿紫,也顾不得其他,夺门而去,我见状立即用更高分贝狂吼:“妈,他现在要偷跑!妈,他已经到一楼了!妈,他开门跑出去了!”
那是大年初三的夜晚十点钟摆布的模样,我正要赴兄弟们的酒局,在家楼下的路口遇见了仲嵚,他叫住我:“仲尼,你去干吗?”
阿紫说完便拿起包仓促地走了。
仲嵚不耐烦地带着桑鬼上了三楼,进了我的房间,桑鬼一起贼眉鼠眼地左顾右盼:“屋子还不错嘛!”
那天的鸡翅明显没有吃完,吃剩下的也忘了是如何措置的,只记得办事员陆连续续地端过来一盘又一盘的鸡翅,把我身边的几张桌子都堆满了,那是我第一次离我的人生目标如此靠近。那天在我身边的仲嵚一个鸡翅都没吃,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狂啃鸡翅,神情满足,笑容暖和非常。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我接到了老妈的来电:“你也不体贴一下你哥哥的病情?”
有一次我猎奇地问:“阿哥啊!你每次来拿的那包白白的是甚么啊?”
仲嵚:“这是我妈的屋子。”
当时他还不晓得阿紫已经被她的家人遣送去了法国,厥后家人奉告我,他瘫痪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阿紫那小女人跟了我那么久也挺辛苦,如果我能好起来,必然要想体例好好照顾她。”
我鄙夷地看着他:“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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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嵚:“我如何会输!我是战神好不好?”
就在我边做着大侠梦,边学着仲嵚,就要用力把白粉吸入体内的时候,背后俄然传来老妈叫我的声音,我转头看着老妈,鼻子、嘴上还散落了一些白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