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踏,一行人在荒凉当中奔驰,往那硝烟纷飞之地疾行。
“燕景瑞,你如勇敢不认账,我夏凝裳就算追到十八层天国,也要将你找出来,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了!”
燕景瑞嘴角弯了弯,倒是意犹未尽,“亲亲娘子,你的体力甚好,昨晚累吗?”
夏凝裳的脸顿时炸红,连耳根子都是红彤彤的一片,她没好气的猝了一口燕景瑞,道:“不累,该累的是你才对。”
一声夫君,如同天籁之音,让燕景瑞的心头狠狠一颤,他瞬时大手一捞,将夏凝裳全部身子搂入了怀中,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他喃喃低语,声音透着苍茫,“即便是个梦,老天到底还是待我不薄。”
在饶河州又呆了一日,燕景瑞决定还是出发前去大燕与拓跋的战地,毕竟他与正元天子另有个赌约,这份赌约亦是他与夏凝裳的一份保障。以是,此行非去不成。
夏凝裳不敢转头,现在,她的双眸莫名涌起了一股股的水汽,只怕一个回身,便会滴落。
固然,醒来之前,他的认识一度堕入昏倒,但模糊约约,他大略还是有些感受的。特别是,他与面前的人儿水乳融会之时,那愉悦的感受让他回味,乃至于难忘。
夏凝裳惊了惊,往前去的步子微微一顿。
“解法?”燕景瑞声线降落,明显不信,“据我所知,断情妖兰无解。”
一想起昨夜替燕景瑞渡毒之时,他那猖獗却又让人脸红心跳的行动,夏凝裳便想捂脸逃离这个男人。为甚么,之前她只是感觉燕景瑞恶棍,地痞,地痞……却从没有想过,长得如同谪仙般的男人也有如此“禽兽”且饥不饱食的一面?
燕景瑞揉了揉夏凝裳的一头黑发,细细将其额前的碎发尽数理到耳后,这才淡淡扫了一眼南宫幻黎,低沉着嗓音问道:“南宫,太阳打西边来了?”
夏凝裳眸间闪过一道华光,瞬即泯没于黑濯石般晶亮的黑眸当中。她果断的昂首看向燕景瑞,喃喃道:“据我所知,天诛尸火之术亦是无解,你不也还是救了我?”
话未完,“嗖”得一声暗箭直射而来。
夏凝裳的脸又是一红,胸腔内的那颗心狠恶跳动了起来,是羞怯,是愉悦,是难以说清道明的苦涩,各种滋味五味陈杂。
南宫幻黎的声音蓦地响起,冲着屋内的两人嚷嚷道:“燕景瑞,你想兼并小师妹到甚么时候?快把老子的小师妹放出来,老子要看看你丫的有没有把老子的小师妹欺负狠了!”
感遭到燕景瑞胯间的某物,夏凝裳立时羞得想要钻个地洞躲起来。
她有些羞怯的弯着眼,软软得唤了一声,“夫君,早啊!”
燕景瑞将信将疑,夏凝裳的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合情公道,可不知为甚么,他总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
夏凝裳的话,立时勾起了燕景瑞的影象,他神采刹时一变,瞬时抓上了夏凝裳的手腕,眸光灼灼,“裳儿,你替我解了断情妖兰?”
燕景瑞醒来时,天已大亮,他挣扎着想要起家,却感遭到横在腰间的手臂,顷刻间,昏死中朦昏黄胧的感受刹时回笼。
燕景瑞抿唇,对于夏凝裳的话不置可否。“以是呢?我大略还是感觉爱你爱得深,远没到斩断了情结的境地!”
四目相对,火花四射。夏凝裳顿时红了脸。
很久,夏凝裳悄悄推了推燕景瑞,道:“快起来吧,南宫幻黎他们一会该嚷着出去闹你了。”
再多的话,也难以道尽拜别之情,终究,夏凝裳只对玉无双道了一句,“万事保重!”
燕景瑞看着面前这个娇羞的女子,只感觉心口暖洋洋的一片,他瞬时翻身压在夏凝裳的身上,将她紧紧监禁在怀中,“为夫不累,不如亲亲娘子再陪为夫战上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