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夏凝裳动了动唇角,仿佛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
夏凝裳并未上马车,只因驻地离着此处已经不远,届时人多口杂,夏沐风考虑着,她若与燕景瑞同乘一辆马车呈现,实在不当。
轻柔宠溺的情话,似甜美的汁液又似磨人的毒液,刹时囊括夏凝裳的心头。望着燕景瑞那眸底涌起的和顺和深深的宠溺,夏凝裳只感觉本身的心尖在滴血。
燕景瑞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夏凝裳,这才冲着夏沐风端端方正得行了个大礼,才道:“有劳安宁候挂记了,实在是瑞儿的不是,今后瑞儿定当好好赔罪一番。”
夏凝裳抿嘴轻笑了声,现在她与燕景瑞已然行了六合,有了伉俪之实,半子拜老丈人天经地义,哪有受不起一说?只是,此事她还不能与父亲明说,怕父亲一时接管不了。好歹,她现在身上还背着将来太子妃的名头。
夏凝裳心头一喜,不待南宫幻黎破口痛骂,便飞身冲了出去,只因来人是她那五年未见的父亲。
夏沐风惊了惊,他忙虚抬了燕景瑞一番,道:“瑞世子,怎的行此大礼。夏某可担负不起。”
天晓得,她有多想与他长悠长久的在一起;但是,人间之事又是难以预感的,她与他能有那一份曾经具有,已属上天恩赐!她又如何敢,再向老天予取予求!
夏沐风按捺下心中迷惑,见到燕景瑞从马车高低来,他亦是上马,几步走到燕景瑞的身前,一双凤眸上高低下交来回回扫射了数遍,这才呼出一口长气,道:“瑞世子,你这一失落,可把皇上急坏了。”
夏沐风更是眼眸紧紧一颤,他上前一步,俄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搓了搓手,讷讷地轻声喊道:“小猪猪,真得是你?”
闻声白晋的话,夏沐风难堪的咳嗽了声。毕竟白晋是燕景瑞的人,他也不好过分苛责,只得对燕景瑞说道,“皇上得知你失落了,雷霆大怒,多方寻觅未果,便想着让我来寻上一寻,幸亏皇天不负故意人,到底让我找到了你。你呀你,你这一失落,龙城派出了多少人马出来,你晓得吗?你父王和母后都快急疯了。”
“噗!”坐在马车里正偷偷竖着耳朵偷听的南宫幻黎一听到夏沐风对夏凝裳的称呼,忍不住喷笑了出来。
燕景瑞从马车内探出身形,他朝着安宁候淡淡扫了一眼,又看向一向在安宁候身侧不远处的一个兵士,眉头微微隆起。
站在一旁的白晋,“哈”了一声,张大了嘴,一副惊奇的神采,“这,这,这真得是那安宁侯府的大蜜斯吗?我还觉得我目炫了呢?固然安宁候府的大蜜斯本就长得不错,可也没有美到让人看了便移不开目光的境地呀?”
五年的疆场厮杀,让夏沐风多了一丝将士的肃杀之气,却仍旧窜改不了父亲那儒雅漂亮的面孔。光阴仿佛特别善待夏沐风,即便是在这风吹雨晒前提艰苦的边疆战地,夏沐风的脸上还是不见一丝的皱纹。
“今后无人之时,便该唤我一声夫君。”燕景瑞低低的笑声传来,紧接着便大手一捞,将夏凝裳紧紧搂入了怀中。
夏沐风高坐在马背上,乍然见到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唤着本身父亲,不由眉头一皱,待细心看清面前亭亭玉立的女子,面孔仿佛有些似曾了解?
“恩。”夏凝裳胡乱的应了一声,朝着燕景瑞的方向蹭了蹭。
“少主,您喊我?”白晋嘻嘻笑着问道。
“小猪猪……真得是你?”
小猪猪?天哪,他阿谁俾睨天下,资质纵横的小师妹竟然被人冠上了这么一个称呼!他绝对幻听了,绝对!
回到驻地之时,天气已经黑透了,夏沐风将燕景瑞等人安设安妥,又为夏凝裳伶仃斥地一块空位,立了个帐篷供他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