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篱听得眉头忍不住更加攒在了一起,对于信中的内容更是猎奇的紧了。
厚礼?一顶巨大的绿帽子盖在头上,还被一个敌国太子晓得,这也算厚礼?
据云炎所述,夏凝裳身上亦是背负了玄灵之力,这实在是过分诡异了。
拓跋皇室更是慌乱不已,拓跋睿翼死了,拓跋德泽下落不明。一个是拓跋军中的中流砥柱,一个是拓跋的太子,拓跋皇室以内,本来有望于拓跋皇位的皇子们蠢蠢欲动,欲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夺得拓跋至高之位。
绿茗见自家蜜斯认出了她,不由上前一步,直接将夏凝裳抱了个满怀。
谢东篱从那特使手中接过竹筒,翻开桶盖,从中掉落出一卷乌黑的宣纸,这才送到了燕昊苍的手中。
说着,便从袖中那出一卷竹筒,双手奉上。
凌晨出海,直到傍晚时分返来,夏凝裳也实在有些累。
“去烫一壶酒来吧。”夏凝裳轻声说道。
她记得,她让清灵去找绿茗几个丫环去一同反对季初风了才对呀?
当下,长公主凤眸当中闪过一道寒光,对着鹿中书说道:“安宁侯府,留不得了。”
燕昊苍此时,有种一刀砍了那南疆特使的打动。
鹿中书神情一愣,半晌才回神,冲着长公主做出一个抹脖子的行动来。“夫人是说……”
有粉衣婢女上前,为夏凝裳筹办晚膳,摆上了几道平淡适口的小菜,又放下一盆桂花鱼条,这才筹办躬身退下。
拓跋沧澜河坝绝提,大水众多,搅得民不聊生。平城为了自保,竟是封闭了城门,不准流民进入,流浪失所的百姓在这夏季或是活活饿死,或是活活冻死,一时之间,拓跋境内哀鸿遍野。
将夏凝裳送到房内安设安妥,燕景瑞便被堵在门口的莫一给缠住了,无法之下燕景瑞只得临时留夏凝裳一人。
燕昊苍扬眉接过,心中暗忖,那南疆太子搞甚么花样,便是以特使身份送信,怎的不送给父皇,却送到了他的手中。
……
那粉衣婢女不敢不该,立时承诺一声,便退下了。
南疆特使微微一笑,对燕昊苍拱了拱手,道:“我国太子殿下让本使捎上一封手札送与大燕太子殿下。”
那粉衣婢女躬身作答:“奴婢不知。”
不过这里是暗雪阁,夏凝裳也不疑有它,接过婢女递过来的酒樽与红泥小炉,轻声说道:“你且下去吧,不消候着了。”
说到“备上厚礼重谢一番”,燕昊苍几近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可见怒极,气极!
正考虑间,粉衣少女端了酒樽与红泥小炉进得房间,夏凝裳淡淡一扫,仿似不是方才的阿谁婢女。
只是这神采,从方才的漫不经心,霍然变成了震惊,而后转成了气愤。
拓跋德泽,拓跋的太子被大燕擒获。即便今后拓跋又另立了一个太子,他日,他们大燕也能以“助拓跋德泽夺回正统”为由,出兵拓跋。到时候,拓跋便如同囊中取物,连南疆都没来由插手此事。
“好一个燕景瑞,好一个恒王世子。竟然敢将孤的风头盖畴昔,他这是想做甚么?他还想着要抢了孤的太子之位吗?”
只见面前的婢女瓜子脸,杏花眼,琼鼻小嘴,一副笑嘻嘻的摸样,黑眸当中隐着一丝的碧绿之色,不是绿茗还能有谁。
“不知南疆特使远道而来,所为何事?”见那南疆特使坐定,燕昊苍这才直接切入正题,问道。
那南疆特使也不过量虚与委蛇,立时便大风雅方的坐在了下首的位置。
燕昊苍见其神采恭敬,也不欲多做难堪,隔空虚抬,说道:“特使远道而来,不必多礼,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