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裳的眉头忍不住狠狠皱了皱,望向元文山,问道:“娘舅,不知舅母犯了甚么大错,您竟然要如此对待?”
元文山转了转眸子,望了一眼面如死灰的罗若枫,回身进了书房,待再出来之时,手中已然捏着一张染着墨香的宣纸。
夏凝裳此时仍然站在不远处,吵嘴清楚的眸中透着绝望。
“啊!”
夏凝裳亦是有些吃惊,她原觉得要让元文山写下休书必然还得费一番工夫,她都已经做好了将罗若枫强行带离元府的筹算,却没成想,元文山竟然承诺的如此干脆利落。
元文山千万没有想到,夏凝裳竟然会说出让他写休书之事。
一句话,如同滚滚炸雷,炸响在世人之间。
罗若枫,她即便被元文山如此对待,亦是从未想过其间之事!休之一字,她从未想过。
甚么伉俪恩爱,甚么相濡以沫,甚么坚毅不渝都成了一场笑话。
夏凝裳眸光微转,见到的便是罗若枫浑身是血,一脸惨白的模样,以及本身的娘舅元文山一脸冷酷的神采。
休字,被他决计肠减轻了语气,仿佛是在夸大着甚么。
元文山冷眼扫了扫元铮敏,这才转眸看向面前这个夺人眼球,浑身高低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势的夏凝裳。
这一刻,她内心对元文山统统的希冀皆成了泡沫。
元铮敏骇得忍不住抖了抖手,张嘴欲呼的声音还卡在喉咙里,却见林氏突然浑身一抖,紧接着便没出处得一声刺耳的惊呼。
“裳mm,你……返来了?”元铮敏有些冲动的说道。
半晌,元文山毕竟还是爬动唇角,声音固然还是清冷,却带了一丝难以让人发觉的颤抖,“如此恶妇,的确该休了!”
这俄然的景象,让实施鞭行的主子吓得呆了呆,挥鞭欲抽的行动像是被定了格,一动不动。
“娘舅,我不晓得为何您俄然会复苏,也不晓得为何您要这般的宠妾灭妻!但是,我夏凝裳倒是千万做不到您这般的绝情,舅母为了你,为了这个元家,支出了多少的心血,您不在乎,我在乎!”
话音落地,便接连闻声几声“砰砰”声响起,院外,拦着夏凝裳的数个元家的护院被人一脚踢了出去。
林氏见元文山无话可接,忍不住扬眉冲着一旁履行鞭刑的主子说道:“如何?你觉得你是表蜜斯?能够不听元府仆人的话了?”
正在这时,有一小厮慌镇静张的出去,边跑边忍不住说道:“老爷,老爷,不好了,表蜜斯闯出去了!”
待世人谛视望去,夏凝裳正一脸阴沉从院外踱步而来。
罗若枫惊奇的睁圆了眸子,不成置信的说道:“老爷……您当真不信我吗?”
一时之间,寂寂无声,只要仍旧在地上抽搐的林氏不时收回啊啊声。
不知为何,夏凝裳的呈现,让他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放心。
一时之间,在场的一众主子们俱都有些神情落寞,毕竟,谁也没有推测,做了几十年元家大夫人的罗若枫,会落下个被休的了局!
抿了抿唇,夏凝裳不再看向罗若枫,倒是转眸冲着元文山说道:“娘舅,既然你对舅母已经绝情,那就请休书一封,放了舅母吧!”
“裳儿,舅母晓得你的情意了。只是,这毕竟是元府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了。”罗若枫悄悄爬动唇角,衰弱的说道。
方才,林氏举手欲抽,他瞧得清楚,夏凝裳挥手打出了甚么,这才让林氏疼得再地上不断的抽搐。
“裳儿,这里是元府,不是你的安宁侯府。你这般做,未免有些过分猖獗了!”
闻声元文山的话,夏凝裳忍不住挑眉,“娘舅,你也说了,这里是元府!不过戋戋一个元府,我夏凝裳又为何不能猖獗?即便是皇宫当中,我夏凝裳也仍然能我行我素!如何,娘舅觉得你戋戋一个元府比皇宫还要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