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祥亦是神采凝重,他悄悄偷眼瞧了瞧面色惨白,嘴角还带着血迹的燕景瑞。万圣节以及昨日婉贵妃难产,这小祖宗对安宁侯府的大蜜斯但是多有保护之意的,眼下他也不敢擅作主张,不然平白获咎这个小祖宗,又冲犯了云王府的世子,他这残破之躯可经不起折腾呀!
云炎,那面具后的神采倒是无多大颠簸。他早就有所猜想,那女子该是夏凝裳无疑。
刘德祥这才将手中明晃晃的圣旨展开,朗声道:“奉天承运,天子诏曰:新月乐坊大火乃拓跋国细作所为,已人赃并获,朕深知大火无情,百姓无辜刻苦,心中大痛,特命太子燕昊苍择日前去龙华寺为百姓祈福三日,以慰亡灵,另,龙城商户本日起免除冗赋一年,着九门提督云炎妥当安设受难公众,钦此!”
发觉到俄然骤冷的氛围,刘德祥不自发的又冒出了一身盗汗,这些个小主子们可实在难服侍,一个丫环罢了,犯的着这么争锋相对吗?
云炎这才淡淡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不转动的夏凝裳,面具下的黑眸炽热,他指了指夏凝裳道:“此女用心叵测,恐怕是那拓跋细作的翅膀,我一同带去府衙审判了吧?”
云炎冷冷扫向三个丫环,嘲笑道:“哦?是吗?可此女清楚是易了容的?安宁候府的婢女为甚么还要易容?你们肯定这个黑锅背的起?”
云炎在燕昊苍的面前都未曾卑躬屈膝,在刘德祥的面前更加不会,是以他出言相问,倒是有些咄咄逼人,语气生硬冷然不说,态度都是桀骜不驯乃至带着丝鄙夷与轻视的。
果不其然,云炎见刘德祥如此说,便也不好多言,只道:“劳烦刘公公替我回禀皇上,云炎定会经心极力,不负皇上隆恩。”
青梅与少荷、紫蔷天然不甘逞强,当即冲着刘德祥说道:“刘公公,这个丫环是我们安宁侯府之人,不是甚么拓跋细作的翅膀,云世子这是血口喷人。”
此时的夏凝裳,认识处于浑沌状况。本来一双水灵灵吵嘴清楚的眼眸,此时却满是红色的瞳人,不见一丝的玄色,她双眼不受节制地往上翻着,那模样可骇且诡异。
刘德祥有些气喘吁吁,但还是口齿清楚的对燕昊苍躬身施礼,说道:“太子殿下,皇上有旨。您快些让云世子和您的东宫隐卫们停手吧!”
“刘公公,您如何出宫了?”燕昊苍对刘德祥微微一笑,尽量粉饰本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