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杜叔吓得伸手相搀:“周叔,快,我扶您下来,上面多热呀,你说说,这么大的事,如何不早点叫我,这不是拿我当外人吗?”
爷爷看看怪尸摇点头,用那把杀猪刀在树干画了一个字,这把刀是我姑父家家传的,他们家世代杀猪,也不晓得用了多少年,没有一百年也差未几。
“去你的吧!”爷爷身材前冲把老赵头撞到了大缸里。
但是不管刀多锋利,毕竟比不得斧子和锯,砍树还是要费工夫的,我爸和杜叔轮番折腾了好一会儿。
上面两排插在地上的筷子仿佛变成了高大的柱子,中间是一条道,直通炖鱼的大缸,前面也不是砖头,而是三个台阶。
大缸里的鱼汤冒着气泡,洁白的鱼肉细致如豆腐,老赵头嗅了嗅味道,手掌一晃捞出块鱼肉,这速率快的难以设想,几近在刹时完成的。
惨白的面孔、额头印着滴鲜血,总感受它随时会开口发言。父亲现在顾不得惊骇,抱着纸人拖返来,直接塞进了大缸上面的炉里。
我爸擦擦脸上的汗水:“这回没事了吧,那纸人还在墙角呢?”
“没事,别停,持续添柴火,你也上来。”爷爷满头大汗的说道。
我爷爷则站在院门内的右边,两小我也披着用雄鸡血画上标记的衣服,我爸还特地含了一个保持复苏的药丸,要不然这么鲜血淋漓的他早晕了。
“轰!”
爷爷方才冲到了大缸旁,间隔老赵头不到一尺远,可他的行动却停滞了,站在那边一动不动,眼神浮泛洞的,脸上的神采像是在挣扎。
“刚才那些事要尽量和斌斌有血缘干系的参与,不然会给你带来费事,先不忙下去,另有点啰嗦。
树根的色彩和四周的截然分歧,不是那种土黄色,是泛着血红的色彩;表皮的头绪如同人的血管一样,看起来讲不出的险恶与诡异。
老赵正走在通道里,他一步一步跨下台阶,双手搭在缸沿,探头往内里看。
我爸这边在屋里也没闲着,找了一个洗脸盆,把酒、糯米、雄黄搅到一起,又往里倒了点雄鸡血,然后把我翻过来趴在炕上,脑袋伸出来对着上面的脸盆。
不知甚么时候,院门里的两只蜡烛已经点亮,烛光让院门显得很漂渺。
杜叔跑到老赵头的院子里,爷爷还坐在上面压着缸盖呢,
隔壁杜叔的房间里也没点灯,但两口儿都没睡,杜婶在给熟睡中的儿子杜军扇着葵扇,杜叔穿戴衣服焦心的等候着。
刀身油光闪亮、锋利非常,听我姑父讲他祖辈是清朝一名刽子手,改行后做了屠夫,直接把杀人的鬼头刀找铁匠熔炼成了几把杀猪刀,现保存下来的就这一把了。
爷爷接过杀猪刀,几下将树枝砍断,把树干拖到一边,空中现在是一个大坑,内里除了树根以外就是那具奇特的尸身。
老赵头在院门口站了半晌,伸手抹抹嘴角的口水,转头看了一眼纸人,纸人回身斜跨几步靠在墙边一动不动。
我爸一咬牙也爬上去。
“小杜,从速过来。”墙头传来了我爸的轻呼。
大缸里断断续续一共五声怪叫,接着没了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完整没动静了。
十足通!
“一会儿等你三哥返来,你们俩把那棵枣树根刨出来,行动要快。”
父亲思疑本身产生了幻觉,可眼下他也不敢动,紧咬着嘴唇尽量让本身复苏。
老赵头抓着鱼肉,也不管有没有刺,放进嘴里三口两口就咽了下去,鱼肉的鲜美更刺激了他。
“好,把内里浇上烈酒,上些木料,小杜你在这儿燃烧,看住不要让火燃烧。
“从速挖树。”
杜叔和我爸都退后了两步。
我爸立即从树上跳下来了,抓起中间的木头就往炉里塞,然后冒死的扇风。
杜叔一把抄起筹办好的东西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