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长歌则在桌案前坐下,整间书房里洁净无尘,唯独桌案上的珐琅笔洗内里盛着一半的黑水,砚台里墨汁干了一半,笔尖蘸了墨的羊毫横在洁白的宣纸上,已经晕开一团墨黑。
百里长歌心中清楚,这小我绝对不会是腿脚不便的许彦,但是除了他,这个院子里就只要丫头小兰,难不成是丫环动的手脚?
叶痕看破了她的心机,轻笑道:“你想不出,我来帮你回想。当时秦黛房里最不显眼而又最显眼的实在就是阿谁花瓶,花瓶里插着点地梅不敷为奇,奇的是,秦黛都已经死了一夜了,那些花瓣上竟然另有露水,这只能申明花瓶里的花是在秦黛死了很长时候今后才放进花瓶的。”
百里长歌眼尾瞥见叶痕拿着一本小册子站在书架最内里的角落,一动不动,她眸光动了动,悄悄站起家来踮着脚尖往他身边靠近,好不轻易眼尾瞥到册子上的内容。
百里长歌恍然大悟,“如此说来,就呈现了冲突点,秦开通不爱花草,连院子里都只要一棵水青树,那么他如何能够在秦黛死了今后再摘花放进花瓶?”
百里长歌一惊,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走畴昔一看,勉强能看到一个浅浅的花盆底部印记,她顿时唏嘘道:“你的影象力的确堪比电脑。”
百里长歌看得愣神,想不到许彦倾泻在许洛身上的厚望还不轻,这是要培养全能人才?
“当然,我们走过的那些街巷上有几户人家我都记得。”叶痕的目光凝在她身前的点地梅上。
“咳……就是夸你影象力惊人。”百里长歌嘲弄笑道,随后她俯下身,当真打量起阿谁印记来。
直接进了二进后院,许洛的房间便设在这里,按照许彦的说法,许洛一贯喜好清幽,他就在院子里种了些香味平淡的花。曾经买过两个丫环,此中一个病死了,别的一个现在还留在院里照顾他,许洛还没出事之前,那丫头除了需求的事情以外,平素也是不到后院来打搅他的。
随后又听他道:“并且花盆四周没有杂草,以是我敢鉴定那盆花是才放在大门外不久的。”
“唔……固然听起来感受有些巧,但实际上并没有甚么题目吧?”百里长歌皱眉想了想,没想出甚么题目。
百里长歌皱了眉,从四周环境看来,许洛当是个同叶痕一样有洁癖的人,如何会答应桌案上混乱成如许?
百里长歌将已经查询到的那些零零散星的线索在脑筋里过滤了一遍。
叶痕走到书架前,随便翻阅了几本书。
“那盆花无缘无端死了。”正在打扫前厅的丫头小兰闻言站起家来垂眼怯怯道:“几天前被我连同花盆一起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