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的无法至极,程牧游都未免心有不忍,他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问道,“不知您老可曾在这四周见过甚么奇特的东西吗?”
钟婆婆连连挥手,“这儿除了人死的多了些,倒没甚么和别处罚歧的处所,”她将竹篓重新背上,“大人,若没有别的事,老身就先走一步了,不过这些骸骨,还请快快将它们移走吧,堆在这里,我是连门都不敢出了。”
程牧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死人并不成怕,你看,他们同你做了这么多年邻居,也没有打搅到你,倒是活人,更值得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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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振聋发聩的一声呼啸,让张婶子的身子也抖了几抖,她看着那些衙役冲进院子,将本身经心照拂的菜苗十足铲掉,然后再一层层的深切,铁锹和锄头齐下,戳开顶层坚固的泥土,朝着上面更加坚毅的一层泥土进军。
程牧游上前一步,“老婆婆,你一向住在这不老屯吗?”
“这些人的身份都落实了吗?”
“闻家那儿子不是说过,不老屯之前常常有避祸的人过来,这些骸骨倒有能够是那些避祸者,”程牧游像是在对蒋惜惜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另有十年前在这四周失落的那名叫李蒙的男人,会不会也变成了这遗骨中的一具?”
程牧游刚想答复,中间的院门俄然被推开了,钟婆婆一边用手遮着脸,将本身和那些裹着白布的骸骨隔开,一边挪着两只小脚小跑着向前。见状,蒋惜惜仓猝叫住了她,钟婆婆见躲不掉,只能不情不肯的走了过来,她冲程牧游行了个礼,“大人,老身胆量小,常日别人杀鸡我都躲着,可没想到,身边竟然藏了这么多骸骨,哎,这让我如何再在这里住的下去呢。”
这是蒋惜惜第二次来到不老屯了,这一次,她不再像前次那样,单枪匹马的单独前来,她的身后,跟着十来个新安府的衙役,他们手里拿的不是平时用的刀棒,而是铁锹和锄头,挖土用的,每一户农家都少不了如许的东西。
“那为甚么不分开,传闻这里风水不好,以是很多村民都搬到城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