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烧屋子,我记得婆婆说过,若想除根,只能用火灼这一个别例。”喻无伤的眼睛在院中转来转去,终究落到中间的一摞垒得高高的柴火上,“蒋女人,用这些柴火堵住门窗,再将它们点着,这屋子独门独户,火势应当伸展不开,只要将尸身完整烧化,疫情就没法分散了。”
地上的血越来越多,不出半刻风景,竟然积成明汪汪的一滩,红里透着黑,触目惊心。但是那人还在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似是想将满身的血液都咳出来。
“这倒怪了,皇宫表里扼守的这么严,甚么人这么有本领,能将账簿放到大庆殿内里?”
“大人明天如何看起来愁眉不展的?”
“谁晓得呢,总之,这事儿蹊跷的很,于芳大人本来想让儿子娶个媳妇儿,给家里添个孙子的,谁晓得却落得这么个了局,以是我们大人才一整天都没好神采。”
正说着,院内俄然挤进了很多镇民,他们都是看到火光冲出去的,戚叔也在他们中间,他摸索着朝屋里瞧了瞧,“少爷,那人的尸身已经烧掉了?”
“蒋女人。”
樊晴却冲她悄悄一笑,“等我一下,我有些话要和喻公子说,说完了我们就回家。”
蒋惜惜看着坐在四轮车上阿谁肥胖的身影,紧绷的心弦渐渐舒缓了下来,她转到车前,直视喻无伤的双眼,“喻公子,你说,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嗨,你没传闻吗?都城那位于大人出事了,他但是我们大人畴昔的教员,也是他背后的背景。”
“我如果这么走了,怕是无颜再回故乡。”
“呀,他但是门下侍郎啊,能出甚么事?”
他,终究摆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