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灵库、五石散、丹阳参……”程牧游脸上挂着一丝冷得吓人的笑,顺次念出了这几个名字,“这些都是可贵的媚药,抛弃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终究,他把柜子里的物品全数查抄完了,这才转头看着史今,“把这些鞭子和针都搬到沈氏祠堂,我要拿它们和尸身上的伤口一一比对,另有,派一队人马沿路追逐,务需求将荆尘锦给我抓返来。”
见程牧游走进屋内,为首的一个老奴“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大人,老爷……老爷他已经不省人事了,蜜斯又存亡未卜,能不能请大人等老爷身材规复些再来详查。”
人群里收回一声惊呼,一个个焦急的朝着程牧游跑来,试图将那屏风扶起,但是统统都已经太迟了,屏风倒地的那一刻,它前面那只檀木柜子就已经透露在世人的面前,柜门敞开着,内里装着几排奇特的事物。
程牧游见他神采镇静的堵在一张屏风的前面,便知此中有鬼,他不动声色的走到屏风前,盯着那老奴皱的像核桃的一张脸,“详查?这荆府里有甚么是需求我新安府来详查的?”话毕,他身子悄悄朝后一退,一下子撞在屏风上,将那张镂空雕花的屏风一下子撞倒在地。
“老爷,老爷你别吓我。”见状那老奴抽抽搭搭的抱住荆云来的裤脚,扭头看着程牧游,“程大人,少爷做的这些事情老爷他一概不知啊,不然他也不会被气成了这个模样,你别看老爷平时身材结实,可再如何说他也是个年过花甲的白叟了,就请您高抬贵手,先答应老奴将他带进阁房歇息吧。”他边说边跪着朝前挪了几步,“大人,您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我家老爷他毕竟是皇上亲封的公侯,即便儿子犯了重案,也不能累及到他身上啊。”
荆家大宅就在面前了,可奇特的是,它内里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大门也没有锁,大大剌剌的朝外敞着,将内里混乱的气象揭示的一览无余。
安设好荆府的事情已是深夜了,但是案情仍然没有半点停顿,荆尘锦贴身的人仿佛都对他的罪过一无所知,问到最后史今发了火,砸烂了几块石头,但是那些人还是跪在地上瑟瑟颤栗,半个字也讲不出来。而这厢边,荆云来还是一副吃惊过分的模样,几个大夫进到阁房都是摇着头又走了出来,对他突发的病情一筹莫展。
荆尘锦的房间里聚满了人,荆老爷就在人群的中间,只不过他现在斜斜的歪在一张椅子上,早已落空了神智,红色的髯毛和眉毛垂在脸上,将他衬得比实际春秋衰老了很多。
跟着时候一点点的流逝,程牧游的心像在文火上煎着普通,烦躁难安。他干脆走到中间一处无人的院落,想透透气再思虑下一步该如何做,但是却发明晏娘已比他先到了一步,现在她正坐在石阶上,对着玉轮轻抿着一杯小酒。
程牧游朝史今看了一眼,史今心领神会的跳上马,走进门内抓住一个端着盆子朝前跑的的小丫头问道,“出甚么事了,如何这些人都乱成了一锅粥?”
“不会的,”他斩钉截铁的打断史今,“以惜惜的脾气,我信赖她宁死都不会让那牲口到手的。”说道这个“死”字时,程牧游的心“格登”了一下,压得他久久都喘不过气来。
听到他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已经垂垂醒转过来的荆云来再也忍不住了,他颤颤巍巍的扶着那老奴站了起来,嘴巴张了几张,却甚么也没说出来,只要几滴涎水顺着他的吵嘴流出,沾湿了胸前的衣服。
那丫头见官府的人到了,顿时支支吾吾起来,“蜜斯,蜜斯她吊颈他杀了,现在人另有救返来……”
“背面又产生了甚么?”程牧游焦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