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甚么?”程牧游皱着眉催促道。
程牧游吸了口气,“除了荆尘锦的柜子,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晏娘抿嘴一笑,握住缰绳跳上马,她狠狠的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然后朝邱兴山的方向飞奔而去。
“没有窗子也没有门?晏女人莫非还发明了甚么程某未曾发明的线索?”程牧游吃紧的走上前来,“如果有,还望女人知无不言,因为惜惜她怕是命悬一线,危在朝夕了。”
祠堂的内里站着三四个衙役,他们神采惨白,浑身抖得几近站立不稳,要扶着墙才气勉强支撑柱身材。
“回禀大……大人,”那衙役战战兢兢的说道,“我们受命扼守沈氏祠堂,到了半夜,兄弟几个实在扛不住睡了畴昔,但是没过量久,就听到了祠堂内里收回了咔呲咔呲的声音,我们展开眼睛,却看到一个……一个……”他说不下去了,盗汗一层干了又浮上来一层,浸湿了背后的衣料。
程牧游转头看着一个衙役,“你去奉告史飞史今,让他们接着寻觅蒋女人的下落,其他几小我,跟我走,我们去见地下那食尸的到底是个甚么玩意儿。”
“但是那东西说是孩子却又不像孩子,因为它的头比成人还大,又扁又宽的,它背对着我们蹲在地上,手里抓着一具尸身大口的啃食着。我们被这等奇特的场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可就在这时,那东西仿佛听到了背后的动静,缓缓的将头转了过来。”那衙役说到这里已经抖得短长,他攥紧了衣角,眼角泛红的盯着程牧游,“它的嘴巴很大,嘴角一向延长到耳朵,满嘴都是血泡子肉沫子,眼睛比兔子的眼睛还红,像铜铃一样又大又凸。它看到我们后,一下子将嘴巴嗞开了,收回了威胁似的吼怒声。那张大嘴里,密密麻麻的都是牙,每一颗都向上竖着,就像……就像葵花的花盘……”
晏娘淡淡的笑了一下,将杯中物一饮而尽,“我只是借酒思人罢了。”
“不瞒大人,昨晚我在泉湖边看到了寄瑶的灵魂……”她刚说到这里,却被一声短促的呼喊声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