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的声音颤得差点连不起来,“庭芳......她.......她她没闭眼睛,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
红毓舒了口气,照她后脑勺就是一下子,“还觉得如何了,这口气差点被你吓没了,没闭眼的死人多了去了,你也活了半辈子了,如何就这么点胆量。”
红毓被她吓得一个激灵,后脚就跟着她跑到了屋外,到了内里,她一把揪住吴婶的衣服,“如何了?你看到了甚么?”
程牧游没有戳穿他,反而赞成的摸摸他的脑袋,“你要再接再厉,哪天常远如果情愿说话了,我给你记头功。”
“就算回想残暴,也不能就此将它忘记记,不然,他的后半生只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程牧游的语气愈发的沉重。
说完,她便揪着吴婶重新走进西配房,不过,在看到庭芳的尸身后,红毓那口刚舒缓过来的气味又一次卡在喉管中,上不去也下不来。
话毕,他便大踏步朝门口走去,程牧游在身后那叫住他,“等等,城内里也不要放过,如果他没有出城,你们可不就是竹篮打水了吗。”
红毓用手帕堵住鼻子,“来都来了,如何能不进,夫人还等着我回话呢。”她嘴上说的倔强,却一伸手将吴婶先推动门内,听到内里没甚么动静,才抬脚踏进门槛。
吴婶不甘心的走了过来,别着脸,双手扶着庭芳的腰部猛地一掀。尸身“嗵”的一声翻了个个儿,重重的砸在地上,带起一阵灰尘。红毓被呛得咳嗽了几声,刚想将庭芳的正面细心检察上一番,却听吴婶收回一声尖叫,连滚带爬的朝屋外钻去。
“口味是个很奇异的东西,哪怕影象因为某些事情受损,对味道的影象倒是不会消逝的,常远吃惯了春梅做的饭菜,说不定还能从这些常吃的菜内里找到一些被他忘记的影象。”程牧游在一旁轻声说道。
史今抓抓脑袋,“没有出城?那他会去那里,又为何要躲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