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驾轻就熟,将每一件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钟敏从钟志清肩膀上探出头来,鼻中哼了一声,“爱去那里就去那里,只要别再呈现在我面前就好,再说了,你那小情郎应当巴着盼着你呢,你现在出去了,恰好合了他的意,我们也算是成全了一段姻缘。”
说完这句话,他本身也笑了,或许是孤单了太久,他竟然对着一只小鸟絮干脆叨了半天,还让它跟出去选吃的,如果被旁人瞥见,怕不是觉得他已经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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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统统的事情都做完了,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在木桶中随便洗了几动手,又在衣服上擦了几把,这才打着哈欠筹办从院里返回房中。
精卫盯着阿谁男人已经有一个时候了,它全神灌输、一心一意,目光不敢有半点偏移,即便那人穿着浅显,手上忙着的更是再常见不过的家务事。
两人正说着,内里俄然传来一阵短促的拍门声,钟志平淡淡问了一句,“半夜半夜的,甚么事这么急,也不怕惊到蜜斯。”
一寸、两寸......手指离精卫越来越近,再朝前探一探,他便能触到它了......心提到了喉咙,浑身的血液亦沸腾起来,将他满身的毛孔都胀大了......
精卫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即便展翅从房檐飞下,落在男人的手掌中,持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双眼看。
环翠瞪大眼睛,嘴唇颤抖了几下,终究说出了她这辈子最为胆小的一句话,“蜜斯,你如何能如此狠心,环翠跟了你这么多年,和你一起长大,你竟是连半点情分都不顾了吗?”
烧火、添柴、烧饭、进食、洗涮......
九鼎一丝之时,精卫俄然仰起脑袋,朝高处阿谁透出一线微光的窗口望去,如此这般的凝睇了一会儿,它又一次拍拍翅膀,纵身腾起,像一只飞镖似的穿出窗子,独留男人立于水缸旁,缓缓放下抬了好久的手臂。
一只气泡从缸底浮上来,在水面上炸裂开来,突破了灶房中死普通的沉寂。见此景象,精卫的小脑袋转了两下,渐渐朝水面探了下来,血红色的鸟喙几近要碰触到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