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代替了明智,常春泽脑筋一嗡,伸脱手将女子抱起,两人一起倒在床上,刚要行那云雨之事,门俄然被翻开了。
“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不过,顿时就要成为我裴然的夫人了。”
常春泽有些胡涂了,面前这女子清楚不是他的老婆,为何口口声声的唤本身相公,莫非本身真的醉得一塌胡涂,连老婆的模样都不记得了吗?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在说张倩娘和王宙,你喜好这个故事吗?”
这《离魂记》讲的是写张倩娘与表兄王宙的故事,两人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冲破重重停滞,有恋人终立室属。
常夫人用汗巾在常远额头上擦了擦,“大夫不是说了吗,孩子没事,就是吓到了,再加上落水时着了凉,以是才做了恶梦,相公,你不要多虑了,早些归去歇着吧,明日不是还要出去吃喜酒吗?”
裴然站在茶社里的戏台子上,手拿一把折扇,中间放一小鼓,正将一首《离魂记》说的顿挫顿挫:“夜方半,宙不寐,忽闻岸上有一人,行声甚速,斯须至船。问之,乃倩娘徒行跣足而至。宙欣喜发疯,执手问其向来。泣曰:‘君厚意如此,寝食相感。今将夺我此志,又知君密意不易,思将杀身奉报,是以逃亡来奔。’宙非意所望,欣跃特甚。遂匿倩娘于船,连夜遁去。”
笑声落了,两人站着的这一方六合又一次沉寂下来,纵使四周热烈非常,他们这里却像是和别处隔断开来似的,静的惊人,这静让裴然内心一阵慌乱,他抬手想撸撸头发,又感觉这个行动实在太傻,手举到一半又放了下来,摸索到衣角,紧紧的将它拽住。
常夫人站在门口,脸涨得通红,手指着屋内,急得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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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西山时,常春泽才从内里返来,他喝的有些醉了,面前的风景从一个变成两个,摇摇摆晃的过上一阵儿,又重新合为一个实体。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家门,迈过门槛时,还差点绊了一跤,扶着门框站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稳住步子,这才又朝着阁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