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本来还算敷裕,他挖煤一年如何也能存三五万,家里父母养猪、喂蚕、采茶,还能存上几大千。可父亲走后,母亲逐步大哥,到现在勉强能糊口自理。没有背景,没有媳妇,开端抱怨父母,抱怨女人不长眼,逐步自暴自弃。以照看母亲为名,呆在镇上,有活就干几天,没活闲逛,专瞅那些思惟简朴的妇女套近乎。
巧凤自从迷上了微信,就跟马常新打情骂俏,视频、语音,聊得难舍难分。马常新边幅浅显,没文明,没孝心,可辩才了得,忽悠过很多女人。每次带返来,一见他家走不完的山路就放弃了,之前还挑个高矮胖瘦妍媸,现在只如果个女的就想尝尝。是以,只能在汆籴镇四周找,打牌的时候用心输点钱,让那些妇歌女一乐,占点小.便宜还是能够的。
巧凤调皮地骂他太奸刁了,在政.府面前装穷,现在谁家吃不上饭穿不上衣,他就一个母亲还养不活吗。他说这是共产党的钱不要白不要,再说了,云霞的丈夫梁小斌但是大官,这小小州里府如何也会给他们评上困难户。
在安康一家小宾馆里,巧凤像是从未吃过葡萄一样,终究晓得葡萄是酸还是甜。她也终究在她的人生里纵情了一回,天昏地暗,从早到晚,无拘无束。常新见她如此镇静,说不如就在安康租房住,他养她。
巧凤打电话跟青河说本身在安康找事情上班了,只要有歇息时候就归去,让他不要担忧。青河正累得满头大汗,诘责她哪根神经搭错了,赢利是男人的事,让她从速返来。巧凤被吓得挂了电话,常新说不要担忧,腿在她身上,不归去又能如何。
持续几天,青河没见巧凤返来,就打电话发最后通牒,巧凤说她需求自在,不让打牌,还不让打工吗,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再闹就干脆不归去了。青河见她还来了脾气,家里白叟接踵归天,曹家孩子已出社会,本身儿子还在读小学。说是不让打牌,实在三天两端还是在打牌,他又没说甚么。如许一走,只要把孩子拜托给文芳,让放学后在她那边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