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靖沉默地看着身上被扯乱的衣裳,心念一动,刹时规复原样,一丝褶皱都没留下。
声音透过胸膛传进耳里,云七七拔出脑袋歪头看了眼,绿草翠绿,大石上长着几块班驳苔藓,当下松了一口气,松开四肢从廉靖身上跳下来,但是在天上僵着姿式飞了几个小时,脚踩在青石上软绵有力,总感觉还在空中飘着。
廉靖行至湖心,回身看云七七还站在青石上发楞,微蹙眉:“还不快过来。”
云七七蓦地一惊,收回一声短促的尖叫。俄然下坠的虚空感吓得她面无赤色,满身高低除了腰全都浮空向下,当下也顾不上冲犯不冲犯,两只手臂紧紧拴住廉靖的腰,两条腿也下认识紧紧缠紧怀中的身躯。
幸亏他飞的稳,四周另有一个奇异的风罩, 这么挂久了云七七胆量大了些, 眼睛开端在活动范围内撇脚下的风景。
抬开端, 星空近在天涯, 遵循方向猜测,她们恰是一起朝着西边疾行。
廉公子的寒潭到底有多远?
水中廉靖的面孔越来越近,对上那双望不见绝顶的瞳孔。云七七惶恐地打了个暗斗,她俄然明白为何廉公子的眼睛老是望不尽,因为那是野兽的眼睛。
他是当真的。
本来他住在西边。
白蛇!
云七七:(⊙_⊙)?!
“这是避水珠,可在水下自在呼吸。”
廉靖俄然抬起她的下颚,俊美无俦的面孔近在天涯,二人鼻尖相隔独一一指间隔。他身上鳞皮几次越来越严峻,手上脸上大片覆盖,摸上去发硬发干,似干硬的甲壳,一点都不像平时那般光滑细致。
腰间长尾冰冷湿滑,周身鳞皮都闪着灿烂的光,腰腹与蛇尾相贴处感遭到了皮下肌理的爬动,又斑斓又伤害,速率可谓和顺地把她从岸边圈进湖中间。
“到了。”
云七七昂首望天,天涯日月遥遥相望,拂晓将近了。他们整整飞了一个早晨。
“廉公子,我们要不先……啊!!”
云七七以为绝对比西天取经的十万八千里远。
云七七吞了吞口涎,太刺激了……
云七七听闻胡乱地点头,廉靖见她灵巧,便爬动尾巴,迟缓挪意向下缠住她的腿,往水下又沉了两分。
陡一进山洞内,便闻到清爽的草木气味,模糊掺着一些蛇类的腥味,并不难闻。
云七七只觉甚么东西顺着喉管一起向下,拖着一股暖流悬在肺腑正中。紧接着浑身毛孔伸展,特别沉在水下的皮肤,一收一缩仿佛是在呼吸。
很奇特,廉靖一条长年在水下修炼的蛟蛇,山穴竟然格外干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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