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恨铁不成钢地哼了一声。
小青不敢再劝，持续研墨。
“汉文哥哥！”
折腾了一晚，世人怠倦不堪，围桌用饭时，氛围温馨诡异。
许姣容握住金快意的手，神情诚心道：“快意，之前我只感觉你刁蛮率性，现在确切懂事多了。”
“是我强求了，弟妹……白女人，你出身王谢，又得如此花容月貌，的确不该再在汉文身上迟误工夫。你既然不想留在许家，我也不勉强你。这封和离书，我替汉文收下了。”
许姣容打量着她问：“你方才在汉文屋外，是不是听到了大夫的话？”
许姣容神采冷了几分，眼中满是绝望之色。
小青赶紧上前，担忧地问：“姐姐，你没事吧？”
白素贞岔开话题道：“没甚么，我是该避着他才好。他如何当得起如许的痛苦和几次？”
小青哽咽道：“姐姐你别如许……”
金快意听到许仙这般说，神采微微一变，“汉文哥哥，你但是想起甚么了。你别想了，就是被那蛇给害成这般的。我传闻了，被甚么吓着了就要吃甚么补身，我熬了蛇骨汤给你，你喝两口，祛祛惊。”
金快意看着白素贞丢脸的神采，心中对劲，嘴上倒是不断安抚。
白素贞从袖子中拿出和离书，交到许姣容手中。
“蛇……好大一条蛇。”
许姣容果然暴露了惭愧之色，“快起来，傻丫头，你这是何必！哎，若汉文当年娶的是你，便不会让姐姐进退两难了。”
“大夫的话？”白素贞暴露了迷惑之色。
小青听到金快意的话，气得将筷子往桌上一放，白素贞赶紧拉了拉她，禁止她胡说话。
“我去看看官人。”
她起家朝屋外走去，小青朝世人翻了个白眼赶紧追了出去。
小青心下迷惑，但也不敢多问，谨慎翼翼地替她放开纸，将笔递给她。
白素贞强忍哀思道：“我与官分缘分已尽，再强求下去，只会令统统人都不高兴，还望姐姐成全。”
许姣容道：“婚姻大事，绝非儿戏。这些日子，汉文出事，百口焦头烂额。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怠慢了你，还望你不要意气用事。”
许仙强撑着问道：“你也在筹办中秋节的灯笼？”
白素贞忍不住问道：“官人如何样了？”
院子里，只剩下怔怔站着的白素贞。
白素贞听到身后动静，回过甚，便看到了月下的许仙。
他看着白素贞，孔殷地想求证，“你到底是谁……”
一滴泪顺着白素贞脸颊落下，“离”字被泪水晕开。
“研墨！”
许姣容挑眉道：“甚么？你是不是听到了甚么闲话？”
世人惊呼一声，赶紧搀扶着许仙进了屋内。
金快意在许姣容面前跪了下来，谨慎地看向她。
白素贞埋头疾书，两人从了解到相知的过往劈面而来，她心口痛得喘不过气来。
“多谢姐姐成全。”
“好。”
“是啊，汉文哥哥好不轻易死里逃生，总不能前功尽弃吧……素贞姐姐的表情能够了解。可若换作是我，宁肯让汉文哥哥临时想不起我，也绝对不会用心刺激他，让他享福！”
许仙看着碗中漂着的蛇骨，一阵反胃。他猛地一挥，汤碗落在地上，撒了一地。
许姣容展平纸张一瞧，蓦地一惊，“素贞，你竟然想要和离？”
“若不娶我，他不会蒙受这么多磨难。景松的话是对的，人与妖本就不该在一起。我落得甚么了局都是咎由自取，可为甚么，要扳连官人和景松……”
许姣容一个趔趄，几近站不稳。
“李大哥，不管外人如何说，我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走。不怕你们笑话，我与汉文哥哥此生无缘，是我福分没到。我情愿一向在他身边服侍，不要名分，哪怕毕生不嫁，求姐姐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