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咂咂嘴道:“唷~这位许大夫还真是招蜂引蝶!辣眼睛。”
许仙道:“因为你俩都晓得荷包里装着甚么,时过傍晚,又一同呈现在荒郊,想是一人失了银两心中焦心,一人担忧对方,相伴而来。只是见银两在我手上,用心给我开个打趣罢了。”
话音一落,几个女人都忍不住咯咯地娇笑。
许姣容看着许仙迫不及待的模样,应允他写请柬,再亲身跑一趟白府。
许仙摊摊手道:“快意,你也是女病人啊……”
许仙催促道:“快数数,数量可对?”
许宅内,许仙正在为光着上半身的李公甫上药包扎,李公甫惨叫连连。
船闲逛了一下,四下寂然。
舱内,女子的手重抚上男人的后背,纤纤素手上的指甲蓦地变长,之前还暴露享用神情的男人痛苦地抓蹬着……
金快意霸道道:“你还不幸她们!我不管,这济世堂是爹爹开的,你必须听我的。我说不准给谁看病,你就不准给谁看病,闻声了没!”
分开济世堂,白素贞的表情比之前好了很多,脸上也带着笑意。正巧许仙背着一个药箱去出诊,两人干脆跟上去看个明白。
小青奸刁道:“放入一块鹅卵石,是想看看它与银两日久生情,能不能变作同类。”
“对对对,也帮我看看,也不知怎地,比来我老是睡不好觉。”
天气垂垂转晚,越来越冷,冻得他原地抱肩踏足。
闻此言,白素贞和小青二人对视一眼,忍不住捂嘴笑。
小青嗤一声道:“这不过就是当大夫的本分罢了,志诚君子倒也一定!我来尝尝他。”
白素贞闻声他自言自语,忍不住抿唇一笑,“许大夫真是个君子君子。”
“济世堂的药不答应赊账,许仙做不了主。至于几位女人的情意,许仙更是消受不起。”
她一回身,变作了一个少年郎,假装很焦心肠找寻着甚么。
许仙察看二人神采,只见小彼苍真开阔,白素贞则是一脸迷惑,他将荷包拿给小青道:“兄台拿着吧,这银子是你丢的。”
许姣容扫他一眼,见他那欲盖弥彰的模样,笑了笑道:“不如把白女人也请来吧,长生的事,她可费了很多心。这请柬……”
白素贞迷惑地看向她,以眼神问,有这个能够吗?
他站在路边,焦心肠朝四周打量。
白素贞迷惑道:“咦,你凭甚么作此定夺?”
许姣容明知故问:“你想请谁?”
金快意哎呦叫着:“许仙,你还站一动不动干甚么,快给我看看啊!”
许仙见此摇了点头道:“都劝过她们了,衣衫不整不免会失了面子。”
许仙仿佛风俗了这类场面,淡定道:“女人们,这气候乍暖还寒,你们很多穿几件衣裳,外衫别敞着,捂踏实些就不轻易抱病了。”
许仙愣住了,“等等,小兄弟,这银子到底是哪位丢的?”
小青手上捏出一个法诀,朝着几个青楼女人丢去。几个女人刚分开济世堂没多远,俄然衣衫飘飞,披肩、外裙被风卷走,发髻狼藉、大喊小叫非常狼狈。
西湖夜雨,几艘花船在湖面泛动,丝竹动听,灯影婆娑,一派风骚。
许仙不觉得意地点点头道:“天气已晚,鄙人还得赶回城中,就此别过了。”
看着许仙消逝在夜色里,两人变回了本来的模样。
许仙皱眉道:“快意,我们是医者,如何能将病人拒之门外呢?何况,青楼女子也都是不幸人罢了。”
小青挑挑眉道:“甚么我对劲了,是你对劲了才对,不过,他还是说错了,这银两丢了,我才不急呢,你也不是担忧我,你担忧的是他。”
当中一个女人道:“许大夫,人家明天来得仓猝,没有带够诊金。要不,你来君心楼玩玩,我们不收你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