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确地说，是一具已经干瘪的尸身。
顷刻间，统统的线索在脑海里交汇，拼集出一个惊人的本相——
我深吸了一口气，逼迫本身沉着下来。
可如果那不是陈大杰，又是谁？
我刹时瞳孔收缩，呼吸几近停止。
但是，耳边却响起了一道低低的声音，像是直接在脑海里闪现——
那绝对不是正凡人的笑容。
因为他的站姿……不对劲。
“滴——”
尸身的嘴巴微微伸开，黑洞洞的口腔深处，仿佛有甚么东西在迟缓地爬动着，像是一条湿漉漉的虫子，又像是一团不属于人的器官。
氛围中俄然响起一阵水滴落地的声音，可此次，声音不是从岩壁排泄的水，而是……尸身的嘴里。
这个声音……
我听得出来，它并不属于陈大杰！
我摸索着站起家，掌心已经被汗水打湿，刚才紧握刀柄的处所被磨得发痛。我摸干脆地往前踏出一步，脚下的碎石滚落，在黑暗中收回清脆的响声，像是惊扰了甚么东西。
头顶不知那边裂开了一道藐小的裂缝，一抹微小的光束投射下来，落在了那东西的身上。
这一刻，我的神经完整绷紧，手中的军刀倒转，直指空中，做好了随时反击的筹办。
——脚下，是一具尸身。
下一秒，某种东西缓缓地从暗影中闪现出来。
这是一种本能的直觉，就像你站在一间幽深的房间里，即便看不见，也能感遭到角落里有双眼睛正死死地锁定着你。
我猛地闭上眼睛，同时手中的军刀狠狠地朝着空中刺了下去！
耳边的水声断断续续地回荡在暗中当中，像是潮汐拍打着甚么陈腐的遗址，又像是某种不着名的生物在缓缓爬动。
“啪。”
——他，还是它？
我死死盯着火线的暗中，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短刀。
卧槽！……下一秒，那尸身的手指……动了。
像是人的脚步声，却又不太对劲。
盗汗顺着我的脊背滑落，我的手指握紧了刀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不敢有涓滴松弛。
这一刻，我不再踌躇，猛地后退，抬手就朝尸身的脑袋狠狠砍了下去！
但是，身后的尸身却在这一刻——站了起来！
干枯的指节俄然猛地一弹，指甲与空中的石头碰撞出了一道清脆的声响，像是某种信号。紧接着，尸身的脖子猛地一扭，脑袋直接转向了我这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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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头顶的裂缝又扩大了一些，透出一缕微小的光。
那光极淡，却足以让我看清面前的统统。
头晕目炫间，我尽力稳住心神，手掌摸索着身下的空中，发明是一块潮湿且凹凸不平的石板，裂缝里渗入着微凉的液体，不知是地下水，还是别的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