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兵一看势头不对,也发了狠,用枪托朝银行事情职员身上砸,很多人被敲破了额头,砸伤了手臂,但是兀自手拉手不松开,使足尽力往外推。
“噢?这如何能行”李志昌的眉头皱成了一疙瘩。
这一嗓子和闪着寒光的刺刀令乱兵沉寂了半晌,独眼龙大喊道:“该死鸟朝上,不死当皇上内里银子比山高,不怕死的跟我上啊”
“把这些肇事的人十足抓起来,押送到宪兵队”班长怒道。
李志昌斩钉截铁的道:“不可,这个头一开,全南京的民军都来换军票,我们库里就算是有座金山也不敷,店主把买卖拜托给我,我就要为店主卖力”
“谁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开枪了”小班长死命的咬着嘴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计,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淌。
伴计难堪的道:“军爷,这票子街面上不认啊,您就别难堪小的了。”
独眼龙抬脚将他踹了个滚地葫芦,伴计的额角撞到柜台上,血顺着额头就下来了。独眼龙还不算完,站起来扬手就要打,却感受被人给架住了。
李志昌面无神采道:“换钱?行啊,银元、元宝、金子、美钞、英镑,我们这里都能兑换。”
李志昌气的眼睛喷火,他从小家道优胜,又是独子,从打娘胎出来,还没被人动过一个手指头,明天是平生第一次挨打。
柴东亮送到南京的一百万大洋,三两天就被临时当局花洁净了,十几万民军每人发了两块钱的饷银。民军兵士老迈不乐意,他们都被欠了三个月的饷了,这俩钱儿还不敷去堂子打一场茶围的,当初招募他们从戎的时候,但是说好了一个月十块钱的。现在就拿这么仨瓜俩枣就打发了?民军的将弁纷繁动员部下,去找本身的上经实际,闹饷的事情此起彼伏,最后乱兵围了财务部,要让临时当局的领袖出来给个说法。财务部只好扫洁净了银库,又给每小我加了一块钱,但是民军仍然忿忿不平。
“不要老子活,谁他**也甭像活,老子不用饭谁也别想用饭”
“你们想干甚么?”小班长厉声道。
“去你大爷的,当老子是三岁小孩?老子看谁敢撵我走”独眼龙劈面给了李志昌一掌。
李志昌也不搭话,点了点头,然后对其他伴计道:“把他送到前面去,我办公室里有红伤药。”
“砰”
在二楼朝南的一间大屋里,一个西装革履长相非常精力的年青人正趴在桌前奋笔疾书,他写东西的时候过分用心。连墨水染了袖子都浑然未觉。
不晓得从那里俄然窜出来上百名全部武装的民军,将这七八个安徽**军的兵团团围住。
七八个带着红色袖箍的安徽**军跑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嘴边才方才有点胡茬的班长,看他的模样,最多也就十七八岁。
独眼龙厉喝道:“当局发的军票,你敢不认?你这是想造反?”
乱兵的眼睛被贪欲烧的血红,端起步枪猫着腰三三两两的集合过来。
心灰意懒的李志昌本来筹算辞了店主,回故乡暂避风头,或者是到上海、天津租界再到洋行谋一份差事。不承想的是,芜湖各钱庄、票号的分号,被光彩银行通盘接办,不但债务被领受了,掌柜、跑街、伴计的身股也一概稳定,并且报酬比之前还更丰富了。
“没说的,明天不换钱就砸了这破银行”
“去你母亲的,不让老子活,谁都别活弟兄们,跟我冲啊,砸了这个破银行,洋钱随便往家搬啊”独眼龙取脱手枪,朝天放了两枪,然后大吼道。
柴东亮是光彩银行最大的股东,光彩银行和安徽**军一根藤上的两个瓜,属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干系,李志昌是独当一面的分行经理,对此何尝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