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药要用经霜三年的甘蔗皮做药引,别的找七条红色蚯蚓捣碎,敷在大人的顶门上,记着要红色的蚯蚓!”大夫边说变用蝇头小楷写下药方。
但是这话不能明说,只能憋在肚子里。
如果听任这类人在军队中,用未几久,安徽新军恐怕就会出错成一只野兽军队,这是柴东亮不管如何也不能接管的但是逢此乱世,精力洁癖也要不得!
方清雨一边挣扎一边大喝:“我有甚么罪恶?我是有功之臣!”
“谢大夫了,这是一点诊费,您收着!”方清雨递过一封洋钱,大夫掂掂分量,心对劲足的告别而去。
柴东亮浑身发软,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高铭卖力联络各路的神仙,见人就陪着笑容,脸上的皱纹都给笑开了花,又带着十几个账房先生和衙门里的赋税师爷,把安庆的户口簿子、藩库的银两、军器库的弹药登记在册后一一封存。
灭尽人道啊!
“说话要委宛,对于武昌我们精力上支撑一下就行了!实在不可的话,给他们凑点军饷,也算是全了道义!”柴东亮内心清楚,北洋军绝对不会攻陷武昌的,不然袁世凯拿甚么威胁清廷?
柴东亮嘲笑道:“你违背了我的军令,擅杀朱家宝百口十五口,还说没罪!”
方清雨从内里走进了,巴咂着嘴道:“朱家宝这老狗,家里精穷,搜了半天就找出二百两银子,当票倒有好几张我刚才命人把这家伙的脑袋挂在了城门上!这老东西敢对抗反动军,真是死不足辜!”
柴东亮他杀的心都有了,他终究明白为甚么这三位天子都活不长,估计这位神医的程度,大抵和张悟本之流有一拼,吃甘蔗皮?还是三年前的?脑门贴捣烂的蚯蚓?想想够够恶心的!
医官退下以后,高铭笑道:“都督,我已经命人把安徽独立的动静,通电天下了!黄克强(黄兴字克强)、黎宋卿(黎元洪字宋卿)另有其他宣布独立的省分都督、督军都发来了贺电!”
訾议局的议员西装革履拄着文明棍,一个个趾高气扬,以光复功臣自居。而满清的官员则剪了辫子青衣小帽,见了从戎的就点头哈腰,门包重的能压断手腕子。守门的新军兵士对他们也没好脸,一边把装着洋钱、银票的门包扔出老远,一边把枪栓拉的“刷拉拉”响。
这大朝晨就烂透了,也让统统人对它完整绝望,老百姓固然不明白反动党和大清有甚么辨别,但是模糊觉着,改朝换代以后没准日子会好过一点。
“朱家宝的头颅取下来,百口人的尸身放在一起,厚葬!”柴东亮黯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