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忙胡涂了!
“梆梆”
燕喜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道:“你小子在内里还没偷听够?我说你一个茶壶,听这些兵戈的事情做甚么?”
上前各个俱有赏,退后项上吃一刀。”
“姐,救我的就是柴都督!”莫小怜有气有力的道。
红倌人燕喜,挥动着一把雁翎腰刀,紧身的男装将她的身材勾画的凸凹有致,学着男人粗着嗓音唱着《定军山》。
贺天寿在她丰腴的臀部啪的拍了个脆响,嚼着苹果笑道:“老子就喜好你这股骚劲!”然后看看内里的天气,遗憾的道:“算了,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龟奴神采懊丧:“姐姐你也看不起我?是啊,我一个打杂的茶壶,如何能配得上姐姐?”
柴东亮按住她的肩膀,和声细语的道:“你受了伤,要重视歇息,改天我再来看你!”
柴东亮哭笑不得,只好问道:“打人的人已经被抓了,必然会秉公措置的,敢问一句,尊夫是哪位啊?”
柴东亮抬眼看去,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美艳少*妇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瞥见躺在病床上的莫小怜,猛的扑了上来,抱着她就嚎啕大哭,哭了两声以后一抹脸,瞪眼着四周的人:“是哪个混蛋打了我mm?不识字也摸摸招牌,连我mm都敢打?活腻味了不是?我男人但是柴都督身边的人,等他返来了,砸烂你们的狗头!”
“都督夫人?”燕喜也有些入迷了。
龟奴哈着腰走了出去,奉承的笑道:“贺爷,您明天早晨用甚么夜宵?小的给您安排去!”
“生子,你疯了!”
“姐姐,明天早晨我好好的服侍服侍你!”孙天生笑的贼眉鼠眼。
妇人用手抹掉眼泪,破涕为笑道:“还忘了和都督说了,我家的死鬼叫贺天寿,是您的亲兵戈什哈啊!”
柴东亮被弄蒙了,这个女人看眉眼和莫小怜有八分类似,只是这性子却天差地别!
“不嘛,贺爷,您明天就歇在这里,早晨奴家好好的奉奉养侍你!”燕喜趴在贺天寿的私语了几声。
“是哪个该死的东西伤了我mm!”内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吼怒声。
四通鼓,把兵交。
龟奴关上房门,笑着道:“燕喜姐姐,你把刚才听的故事再给我讲讲!”
二通鼓,紧战袍;
那不就是我们家的佃农吗?可这佃农也太张狂了,不但把地圈起来盖上了洋房,并且租界的地盘、房产还不答应中国人买,要住在租界只能租他们的。
“好”贺天寿拍着巴掌喝采道:“燕喜女人这嗓子把潭老板都比下去了!”
芜湖,本来是个小城,东西长,南北短,活脱脱像个腰带。老百姓还编了顺口溜描述芜湖之小:一个衙役管全城,一盏油灯照街明,一人唱戏家家听,一户熬鱼满城腥。
老辈人瞥见就感觉这天下要乱了,果不其然,先是穿戴紫色号褂子、裤脚比面袋子还宽的淮军来了,然后明白脸、眸子子蓝的像波斯猫,裤腿瘦的像笔杆的洋人来了,另有些大寒天敞着半个胸脯,不晓得耻辱二字的洋婆子,连黑的看不清楚鼻子、眉毛,只要古书中记录过的昆仑奴也到了芜湖。
燕喜边唱边顺手拿起一个苹果,放在桌子上,用雁翎刀往下一劈两半,这方才撑着云手拿着架子,嘴里拖着长音道:“全军与我归营哨
“不来了,贺爷讽刺我!”燕喜丢下雁翎刀,拿起半个苹果塞进贺天寿的嘴里。
三通鼓,刀出鞘;
龟奴诡秘的笑道:“姐姐有所不知,我听了柴都督用鸭蛋拿下芜湖的事情,非常受开导!”
这到底谁是地主?谁是佃农?不过咱大清国的老百姓也不奇怪和洋人住一块,瞥见他们的明白脸,早晨还做恶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