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昌鼻子一哼:“这叛军可帮了你大忙啊。”
“奉告外边,鼓乐动静再弄大点,此后这就是端方,我只要开饭就吹奏军乐。”袁世凯兴趣勃勃的叮咛管家道。
四人同时又笑了起来。
袁世凯叨了一块红烧肉吃的满嘴冒油,含混不清的道:“打?如何打?冯国璋在武昌就被柴东亮的海军给清算过,木船被铁甲兵舰打的那叫一个惨咱北洋军固然精锐,但是隔着长江天险,你总不能飞畴昔吧???再说这个张勋,也确切该挨打五十多岁的人了,老不端庄为了一个*子去攻打安徽,咱北洋的人都被他丢尽了,我充公拾他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还替他出头?芝泉,你也甭理他”
四人随便吃了几口,杨士琦和徐世昌就停了筷子,袁世凯吃东西不讲究,大块白切肉和水煮鸡蛋是他的最爱,这令推许孔老夫子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杨士琦、徐世昌、段祺瑞很不风俗。
南边各省都督中,柴东亮手握长江海军气力最大,也令袁世凯最头疼,如果把他挖过来制衡北洋众将,既可减弱南边的力量,又能够制衡骄横放肆的北洋众将,岂不是一举两得?
“慰亭,此次北京兵变是你搞出来的吧?曹锟面憨内心可机警,他绝对不会自作主张去肇事儿???杏城,恐怕是你出的主张吧?”徐世昌嘴上笑着,内心却有些不爽。
嘴里温言安抚,袁世凯内心却恨不得把段祺瑞一脚踢死。自打被满清以足疾为由开缺回籍以后,袁世凯在洹水钓了三年的鱼,北洋众将却趁着这三年时候生长本身的权势,已经各成体系,垂垂羽翼饱满,再也不是当年袁世凯如臂使指的铁血个人了。并且北洋众将还抱成团了,袁世凯想动他们此中的任何一人都很难做到。
段祺瑞强辩道:“孙文名为将大总统宝座拱手相让,实则心胸鬼胎,参议院权力统辖,大总统不过是徒有浮名罢了。比及来岁正式推举大总统的时候,孙文必将卷土重来???此时如果不敲打一下南边的气势,恐怕我们北洋要被他们看扁了,并且内部也有离心离德的伤害。”
“大总统,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前人钟鸣鼎食,你用饭奏军乐?”徐世昌喝了杯酒道。
杨士琦端着酒杯笑而不语,袁世凯却连连摆手否定。
袁世凯哈哈大笑道:“杏城,你这话说对了,我要的就是浮名,只要有了这个大总统的名号,我就能把虚的变成实的???孙文和我斗心眼,他还嫩点”
成果这佛爷还是罩不住大清朝,大清的中南海变成了民国的总统府,佛照楼改名怀仁堂,成了袁世凯的办公室兼起居室。
徐世昌打趣道:“慰亭,你是民国的大总统,却住在这大清皇家的园林,不怕天下人说你想复辟帝制当天子?”
一群鲤鱼里放进一条鲶鱼,这些鲤鱼就不会死,北洋这池子水里现在就缺这么一条鲶鱼
陪袁世凯用饭的是徐世昌、杨士琦和段祺瑞三人。
袁世凯笑的把饭都喷出来了,一边笑一边道:“菊人兄,你只要敢磕,我就敢受着我是大总统了,我还怕谁啊?”
说罢,袁世凯兴高采烈的号召道:“菊人兄快吃啊,如何,嫌我总统府的饭菜不好?”
这件事重新至尾就没让他参与,乃至过后也没和他知会一声,这有些变态,令徐世昌有被解除到权力中间以外的隐忧。
中南海怀仁堂建在仪鸾殿的旧址上,仪銮殿于光绪时用三年的时候建成,慈禧太后调用北洋海军的军费修建三海大工,完工后迁入居住并在此殿召见大臣并措置政务。戊戌政变以后,慈禧太后把处置过变法维新的光绪天子囚禁于瀛台,本身就在仪銮殿亲身训政,这里成了大清皇朝的政治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