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立仁飘飘洒洒的背影,刘宝坤大惑不解,连送客的事情都健忘了。从他记事儿以来就没见过不贪财的官,哪只猫儿不吃腥啊?大清的官员有些人确切各式造作不收钱,但是古玩书画这些东西却受之安然。
“老爷,您喝碗参汤吧?”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妾扭着三寸弓足,风摆杨柳般端着碗从后堂走上来,一边走还一边用嘴吹着。
九姨太嘟着嘴道:“小九是薄命人,固然说跟着老爷的时候,身子还是洁净的,但毕竟不过是*子罢了,如何敢生老爷的气。”
此次江南劝业会,刘宝坤也插手了,他也不敢不去,把柄在人家手里捏着呢,随时手紧一紧,就能把他捏死。
杨立仁哈哈大笑道:“刘老店主谈笑了吧,征地、建厂房、进质料,最多五万两足矣,您三十万都掏了,五万就把您难住了?买得起马配不起鞍,您是拿长辈开打趣啊”
一套设备三十万,这不是抢钱吗?三十万两银子但是一万八千七百五十多斤,比孙猴子的金箍棒还要重五千多斤???堆成山的银子就换回几个黑漆麻乌的铁疙瘩,刘宝坤心疼的几天睡不着。
刘宝坤思考半天,喃喃的道:“这好是好,只是咱没干过,不晓得这洋灰厂是赚是赔,如果赢利当然是最好,如果赔了??不瞒专员说,小的已经掏空了家底,实在有力承担。”
吃顿饭就能罢官,这也太严苛了,这大清改了民国,连猫儿也改茹素了?
杨立仁笑着道:“老店主的美意,长辈心领,只是咱实业局和别的衙门分歧,只许我们请您如许的实业家用饭,却不准吃实业家的饭???吃了您这顿饭,怕是我要砸了饭碗,告别”
“老爷???老爷还见??见一下的好,他说是从都督府来的。”管家战战兢兢的道。说罢,递过一个半尺见方的烫金名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