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胡想，该落在我们的肩上。”
石头展开了眼睛，拔出脚来，渐渐向一边挪去，暴露了被他遮住的一个洞口。
周遭近十丈地空间中，空无一物，除了正中躺着的阿谁少年。
“我们都是如此。”透过火，焰中三人的面孔开端恍惚，晏离轻声道：“人与人的感情，毕竟不能互通，碰到黑臣之前，我设想了无数次，也不能体味出，云树所感遭到的那种惊骇……到现在，已经九年了……”
那边的两个白叟，和云树，对这个天下沉默了。
甄陶将怀里的一捆枝条放下，摆到了身前柴堆的外侧，以双手又往里按了按，再将它压实了些。
秋熠缓缓提拳于胸，持续道：“本日，元启十六年十月初九，神武卫鹰营掌旗将秦临川，神武卫天玑营掌旗将魏渊海，神武卫天玑营云树，战死于东州望北。昔日的神武英豪，闭幕百王乱世，安定四方祸害的黑王之军，到此，尽都身归鬼域。墨云旗下，唯剩我等。”
同着涛声，涡流现出，囊括起了重重氛围，裹住了他们身前的柴堆。
话还未落，他前行几步，停在了晏离的中间，沉声道：“东州人，夙来信入土为安，我等，要用火送走他们么？”
“他，不该……不该活的这么辛苦……就让他，走吧……”
深山无路，落脚无声，行近两里，她停在凸出山壁的一整块灰色岩石旁。
“从平南疆之役，神武卫龙营掌旗将肖石虎，和凤营掌旗将肖匹，一同阵亡在殇莽群山起，到元启一年，柔然之蝶，雪山营掌旗将萨娜.希亚尔，左将军谭信言身故。玄月，于天启城，中将军白山恒，右将军公羊启明，及十三名掌旗将接踵死去。神武之，黑王百里天涯亦陨落……”
放下赤云，她敲了敲石头。
“元启十年，一月初七，于中州阳北华兴城，炎王贺绌陨落。其他六名掌旗将，与八千九百三十二名神武卫阵亡（注）。此中，共逃出五人，风营于鑫，天枢营秋熠，天权营张博，雷营纳兰容芷，青海营公羊羽鲲。”
“……也好。”秋熠冷静点头，自腰间取下了火镰火绒。一侧的九刀收回踏在柴堆上的脚，松了云树的手，站了过来。
于鑫看着秋熠佝偻下去的腰身，抬手搂去，板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