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脱下外套盖在周教员的身上,又摸脱手机,拨通了专案组的电话。
“实在,我们都该死。”
方木感受满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涌到头顶,他猛地伸手到腰间翻开枪套……
“方木,这是……”
“周教员,你别冲动,你先下来,事情还没有到不成挽回的境地,我会帮忙你,信赖我。”
电话接通,周教员却不说话,方木接连“喂”了几声,才闻声周教员非常嘶哑的声音:
方木心头大乱,他放下枪,刚要开口,就闻声身后传来一声尖叫。赵大姐以手掩口,惊骇万状地看着杨锦程的尸身,瞥见站在窗边的周教员,更是急得冲要畴昔。
“如何?”
“你们听我说!”周教员的语气突然峻厉,“小赵,天使堂已经不成能保住了。如果能够,但愿你能尽量让孩子们有一个新家,能吃饱穿暖,能有书读,将来能够自食其力就行。能做到么?”
“你们都别过来!”周教员放开一只手,大半个身子伤害地挂在窗外。
“周教员!”方木冲动得语无伦次,“你顿时下来,不然我……不然我……你不见得必然会被判极刑的!”
那只手的力道突然松弛下去,周教员浅笑了一下,渐渐合上双眼。
第二段视频就是周教员勒死陈哲的全数过程。
“你别过来!”
“那好。”周教员又把头转向方木,“帮我照顾好廖亚凡,照顾好孩子们。我晓得我犯了极刑,但是我没有别的更好的体例来处理它。今后不会再有教养场了……”
赵大姐艰巨地点点头。
伸手抚平杨锦程额上的乱发,周教员盯着那张永久不会醒来的脸,颤抖着去揭开他脸上的面膜,刚掀起一角,就闻声房门被猛地撞开了。
“但是你也要想想天使堂,想想那些孩子啊!”
侧对着他的杨锦程毫无反应,细细去听,轻微的呼吸声似有似无―――他睡着了。
方木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缓缓说道:“你晓得周教员要来杀你,以是想体例诱骗陈哲喝下你杯子里的水,等他昏倒后,你又在陈哲的脸上覆盖了面膜,然后静等着周教员来杀人。如许,你既撤除了陈哲,又逼死了周教员,对么?”
第三十六章 灰尘归灰尘
楼下已经围聚了几小我,方木推开他们,扑倒在周教员的身前。周教员面色宁静,后脑处流出的血已经把雪地染红了一大片。他的眼睛半睁半闭,身材微微痉挛,跟着每一次抽搐,大股血沫从嘴角渐渐涌出。
杨锦程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木,既不必定,也不否定。
“你跟着来干甚么?快归去!”方木吼道。
“周教员……”方木几近在哀告,“你千万别做傻事。”
方木平端手枪,疾步闯了出去。
方木狂吼一声,扑上去抓他,无法间隔太远,他扑到窗口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看着周教员伸开双臂,向坚固的大地落下去……
“叫救护车!”方木抬开端声嘶力竭地狂喊,“拯救啊!”
周教员的眼中垂垂盈满泪水,他凑到杨锦程的耳边喃喃说道:“没有教养场了,也没有天使堂。如果科学家把本身当作神,他缔造出来的,只能是天国……”
周教员走到办公桌前,盯着那张惨白的脸渐渐说道:“你不是要杀我么?我来了。”
“挺住……挺住……救护车就要来了……”
周教员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一咬牙,绕到杨锦程背后,从衣袋里取出一根细细的铁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