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火车站的站台上,背着书包的廖亚凡一脸焦心肠四周张望着,不时看看手腕上的塑料电子表。
隔着玻璃窗,方木目送着形销骨立的曲蕊穿过马路,跑进住院部的大楼。
方木没有转头,也没有留步,径直走了出去。
他渐渐地滑到树底,又背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差人瞥见孩子向本身走来,脚步安闲,面色安静。
工人们三三两两地回到工地干活。孩子擦掉脸上的灰尘,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抬脚走向院子里那棵最高的树。
乌黑一片的卡车车厢里,一个装满玻璃珠子的大筐俄然摇摆起来。跟着成串的珠子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一个头顶木板的孩子从筐里站了起来。
“方警官!”杨锦程俄然在背后叫了一声,仿佛饱含悲怆,“实在周教员的死,我也很难过。”
在他的脚下,几次碾着一只小狗的尸身。跟着秋千的扭捏,毛茸茸的小狗在夏天的鞋底翻来滚去。
灰尘飞扬的拆迁工地上,孩子呆呆地看着脸孔全非的天使堂,全然不顾脸上、身上已是厚厚的一层沙土。
空可乐罐在地上轱轳着,最后落到站台下,悄悄地躺在铁轨中间。
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一身较着分歧体的便装,沿着马路渐渐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