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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7月2日。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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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奉告他?
如何办?如何办?如何办?
上午传来动静,阿谁女配角被砍了脑袋。涵进了病院。只要我晓得,杀人的是他。
看到这把刀,方木立即回想起被它顶在脖子上的锋利痛感。
这一整天,我的脑筋一会儿复苏,一会儿胡涂,却终究让我想清楚了一件事:那些人,都是他杀的。
1999年12月17日。晴。
奇特的是,你有点躲着我。好不轻易比及早晨值班,我问你为甚么,你支支吾吾的。但是当我靠近你的时候,你的眼神又变得炽热。
值夜班的时候,我看他困得短长,就叫他去里屋睡觉。过了一会儿,我出来拿东西,却瞥见他缩在被子里,抱着一件我的衣服,闭着眼睛,手鄙人面一动一动的。
方木申请了病休半年。
有人在走廊里大声地骂着脏话。
1999年3月22日。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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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大手要在自家的地里,这是祖祖辈辈传下的老端方,老田头不能忘。
太阳垂垂升起来,老田头在村中巷子上渐渐地走,偶尔碰到几个夙起的农夫,就停下来打个号召,聊几句。走着走着,老田头感受小腹胀起来。他加快了脚步,直奔自家地步而去。
孙姨,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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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月1日。晴。
但是,真的很疼。
傍晚的时候传来了另一个坏动静:涵没有进基地班。必然有人看到了那封信!
我肇事了。
夏末秋初,凌晨的氛围还是有些凉。八道村里一片沉寂,偶尔从远方传来几声寥落的狗吠,倒显得这里更加安宁。
“是么,为甚么?”
“只剩下我们四个了。”
1999年6月28日,晴。
1999年10月29日。大雨。
序幕 时候的此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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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后背好宽啊,让人趴在上面不想下来。
真可骇,又死人了。传闻死的是个女研讨生,就是法学院的,很标致。早晨我向涵探听环境,他的神采很可骇。莫非他也吓坏了?……
明天是年三十,小凡在看春节晚会。我不想看。千篇一概的节目,没意义透了。
俱乐部的宋姐说,涵在排练一部话剧,说涵演得挺不错的。我听了内心美滋滋的。
刚才,我不敢看唐德厚的脸,但是我晓得他在对劲地笑。他走了以后,我发疯似的用整整两个暖水瓶的水来洗濯本身。热水用完了,我就用冷水。但是不管我如何洗,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就是洗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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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段时候吧,我也不清楚。”
几秒钟后,老田头想了想,谨慎翼翼地走到院门前,试着用手悄悄地推了一下。
“好。”
在一个路口,方木踌躇了半晌,转了出来。
明天发明了小涵的一个奥妙。
我自作自受,我晓得。
第二本日记就写到这里,前面的半本都是空缺。
2000年1月3日。多云转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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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然对现在的糊口有点腻烦。
2000年1月19日。晴。
好日子,就要来了。
如果一个月前有人问我:你会不会杀人?我必定会惊骇地跑掉。但是明天,我做到了。
方木的眼睛垂垂迷离,他极力想看清劈面到底有甚么。一大团水雾从湖中升起,在空中扩大、扭转、消逝,劈面扭捏的手也更加恍惚,最后竟分不清究竟在面前,还是在悠远的此岸。
也有人,被杀死在这座楼里。
是不是唯有如此,方可忘记?
不晓得乡村如何过年,应当比城里热烈吧。杀猪、放鞭炮、包饺子、请财神、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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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本日记,质地精美,代价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