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霖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挥手喝道:“行动!”
“我尽快安排他出去躲躲。”赵浩青踌躇了一下,“闯哥,肖望……真的是内鬼么?”
“这对你来讲是机遇吧?”肖望如有所思地看着后视镜里的邢至森,“王宝和梁四海有了过节,干他的时候,王宝必定很主动——你那天是想去抓王宝,对吧?”
是啊,谁说老鼠就得东躲西藏?谁说老鼠就不能反咬一口呢?
翌日,俪宫文娱城门口挂起了停业装修的牌子。不过,门前却停着几辆豪车,两个黑衣黑裤的男人扼守在门前,一副高度防备的模样。
肖望乖乖地照做。现在,他不想辩论。
他不甘心,太不甘心。混了十几年,好不轻易打下的地盘,就如许因为一批莫名其妙的货,十足都丢掉了。明天还是威风八面的大哥,一夜之间就变成东躲西藏的不利蛋。
郑霖身着防弹衣,提动手枪,拿起对讲机低声说道:“邢局,抓捕行动已经筹办伏贴。”
“少他妈演戏了,你他妈跟梁四海是一伙的。”王宝渐渐抬起枪口,“闯王奉告我,一分钟内听不到枪响就出去把你们都干死。”
莫非那些提心吊胆、夜不能寐的代价,就是做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么?
守在门两侧的特警立即突入,穿过门厅,直扑里间。身后的特警们随之鱼贯而入,跟着一声声“安然”,现场已经被完整节制。
你,现在是一只老鼠。
“梁四海去茶馆那天,‘四大师族’突袭了他的地盘,梁四海的部下根基被打散了。”邢至森撇撇嘴,“我晓得你想问甚么——梁泽昊带着裴岚去韩国玩了,刚好躲过一劫。”
梁四海俄然暴起,一拳打在粗糙的水泥墙壁上。
“但是甚么?”谢闯抬开端来,皱起眉头看着赵浩青。
只是,不甘心又如何?
邢至森吸了一口烟,从后视镜看着他。
“你晓得我当时在茶馆,对吧?”
肖望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道:“梁四海的人呢?谢闯不成能只对他本人动手。”
梁四海翻脱手机,再次拨打梁泽昊的号码,还是关机。他想了想,编写了一条短信发送畴昔。
“那我就像老鼠一样躲着?”肖望终究按捺不住,“比及猴年马月?”
“宝爷,我们的恩仇能够再说。”肖望死死地盯着王宝手里的霰弹枪,“我是闯哥的人,你杀了我……”
电话好久才接通,对方却不说话,沉默了几秒钟以后,才传来梁四海犹疑的声音。
阿谁部下的脸上还带着尚未减退的瘀痕,点点头,瘸着腿拜别。
“你是差人,要随时做好捐躯的筹办!”邢至森板起脸,“入警的时候没学过?”
师大抵育场。深夜。
一间街边到处可见的小旅店里,水泥走廊坑坑洼洼。年青人不晓得那沙沙声是来自手里的塑料袋,还是脚底的沙粒。走到绝顶,他瞥见上午送来的盒饭还在门口。年青人皱皱眉头,抬手重敲房门。门上的猫眼暗了一下以后,房门拉开一道缝,随即,一股浓厚的烟雾涌了出来。
只是……
5分钟后,正在市局安插询问任务的邢至森接到了郑霖的电话。对方方才开口,邢至森就失声叫道:“甚么?”
“恐怕得一段时候。”邢至森低声说,“扳倒谢闯和老衣,你就能规复身份了。”
“确切没有人,房前屋后我都搜遍了。”郑霖的声音很孔殷,“不过,在现场有打斗陈迹,血迹还没干。”
夜色渐深,北风又起。梁四海看看身边的几小我,个个抱着肩膀,冻得哆颤抖嗦。他抛弃烟头,挥手叫来一个部下。
跟着哗啦啦一阵脆响,木质雕花玻璃窗被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