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慢着些,别摔了。”吴时新刚想说“不焦急”,阿苗已经交代小瘦子去通报了。
别说媳妇,刘大娘刚听到弟妹跟本身说那事的时候本身都不敢信赖,女人家如何能这么没脸没皮!
“时新哥,你来得恰好,我娘要炖鸡呢。”刘大娘跟刘大嫂于炒菜一事上确切没天禀,可像炖鸡如许简朴的操纵还是简朴的,且现在的山鸡在山上跑很多,肉也紧实,单单放点盐巴炖出来也非常甘旨。“还是时洪哥哥带过来的,对了,时洪哥哥跟我四哥出去玩了,你是来找他的吗?”
“唉,吴家婶娘也难。”刘大嫂都不晓得该说甚么了,没见过像叶家如许厚脸皮地娘家人,先是想把女儿嫁给时旺,被半子家软着回绝了,竟然另有脸来第二次?!
“你二叔啊,他觉着媳妇娶进门到底是跟你婶子处的多,叫你婶子拿主张呢,他也不想想,一代好媳妇三代好儿孙,古话说得这么明白,这娶媳妇的事是那么简朴的?!”想到吴树根的态度,刘大娘内心又有点不得劲,“得让兴子他爹好好跟树根说说。”
“她就没过过多少好日子,跟了你二叔以后吧,日子好过点了娘家又时不时地来打秋风,为着这个,她在兴子他奶奶面前一向抬不开端来。”
“谁说不是呢,等会我们吃了晚餐,先去你二叔家看一眼吧。”刘大娘听了深觉得然,叶家的老太太那功力但是不得了,婆婆没归天前对着婆婆有点怵,不等闲来村里,可婆婆走了今后每年都来,还变本加厉地拿东西,一心想着要女儿补助娘家,甚么东西都划拉着从吴家往叶家搬。树根脸皮薄,不好驳岳母的话,弟妹性子软,就由着叶家老太太拿,这两伉俪可真是让人操心,幸亏时旺跟他媳妇明白事理,可再明白事理,让他们对上不讲理的阿婆,不甚么体例都没有了嘛。
公然,阿苗的直觉没有错,吴时新过来确切是另有隐情。只听刘大嫂一边烧火一边问:“娘,时新过来真的只是来找正安的?”刘大嫂也有点不信赖,吴时新本年十六岁,是个大小伙子了,这个时候的男孩子最要面子,可干不出在饭点上到人家家里找人的事情来,除非是有别的甚么事情。
“仿佛是叫杜娟吧。”刘大娘想了想,游移地说。
叶家想要吴时新娶他表姐杜娟的事情阿苗是晓得的,拜吴时洪所赐,阿苗晓得的比刘大娘跟刘大嫂还更清楚一些。阿苗还傻着的时候,刘注释常常守着她,吴时洪找不到合情意的玩伴,也常常陪着刘注释守阿苗,当然,还顺带把刘注释当“情感渣滓桶”,有甚么不快意的都跟刘注释说,甚么“叶家娘舅又来家里要走了二两银子啦”、“杜娟表姐给他二哥送了块帕子被他哥扔归去了,那帕子上绣的鸟丑得不得了啊”、“二哥不想娶表姐,二哥看到村东头满海叔家的妞儿就脸红啦”另有最让阿苗哭笑不得的担忧―“杜娟表姐俄然对本身特别好,莫非她是想嫁给我?但是她比我大七岁啊,我可不想娶表姐。”听到最后的那句吐槽时,阿苗正在喝水,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小男生那里来的希奇古怪的动机,就他那豆芽菜一样的身子,哪个怀春的大女人看得上哦。
“莫非那女人还想…”这回刘大嫂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哦,找我二哥啊,他在家里呢,我带你去吧。”阿苗说着就要带路,就像没发明吴时新的非常一样,还是笑眯眯地跟他说话:“我二哥他明天刚回家,现在在后院菜地里呢。”
“时新哥哥,你如何过来啦?”阿苗听到有人叫她,转头看了一眼,站起来问道,又拐拐小瘦子的手:“石头,去跟奶奶说时新叔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