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也会是有脾气的啊……
“各位都是庙祝、观主。必定是供奉了神位的。但不消我说诸位内心也清楚――那大多数到底是不是真神、有没有灵气。”
“好好好，这的确是个题目。”李云心往下压了压手。略想了一会儿，叹口气，“但是朋友们，你们再想另一个题目。活着神仙，有啊。双圣嘛。不说双圣，那些玄境、真境的修士，哪一个都要比山精野怪高超。”
野羽士们……终究也端起了酒杯。
见他口气有些和缓，便有一个羽士摸索着说道：“道友……唉，实则我们喊您一声道友，都已经是攀附了。但实不相瞒，您眼下的处境……唉，我们是筹算，这事或可不急――等今后您同腾空仙子的事情理清了……”
没人说话。
他仿佛和那腾空仙子有些过节啊。虽说这位云心子道人看起来年青有为，也有深厚背景。但既然是两虎相斗，他们这些蝼蚁……那里有胆量参合出来。
“云心子……道友。”她站起来，当真地行了个羽士之间的礼，“你说的我略能明白一点。但是……我们这些古刹、道观，大多时候不算短了。时候一久，或许四周几代人都在拜这一间观庙。哪怕遵循您所说，换一个神位的话，四周的信徒他们……”
以是对于他的畏敬之心，又因为着他刚才那番调皮的话语，再减很多。
一股凉意……渐渐爬上每一小我的脊背。
“不要在乎这些细节――那是泰初尊神，你们没有传闻过也不希奇。”李云心缓慢地说道，“以是说我这里已经有了一个试点单位――混元子道友的龙王庙。本来是渭水龙王的泥像，我们给换成了大成至尊至圣奥妙灵宝嘉文皇太子和大成龙女之位――第一天，乡亲们的反应就很不错嘛！对吧――我们上个月进项多少？”
“呃……我们还未到一月。不过到眼下这香火进项算起来……有三两银了。是畴前的两月之数。”刘老道规端方矩地答。
“那你去拜那些山精野怪，固然一定有求必应，但是偶尔也会干那么一两件人事儿，这就有人气了。是以、实则，我们这些浑厚敬爱的乡民，都是非常朴拙的合用主义者。当然这个事儿我也能了解――饭都吃不大饱，谁有精力去谈哲学。”
和甚么意境、虚境的修士比，就更像正凡人了。
“以是说不必担忧他们因为换了个神位，就不去拜了。你哪怕换个古娜拉黑魔仙，说你那不是庙，是魔仙堡――只要他出去了就打心眼儿里感觉舒畅、偶尔听谁谁说那黑魔仙显灵了，时候一久，你要他拜的时候说巴拉拉能量，他也乖乖照办。”
“咳……云心子道友，这黑魔仙……”
“以是说我也是会有脾气的。比如说我刚才就不爽了――但你们是老头子的朋友，我就只好拿他撒气――我把这鬼活活从皮郛里抽出来了。这体验……和剥皮也差未几吧。”李云心沉默了一会儿，脸上重新出现笑意，“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达成共鸣了？我是说……把你们供的那些玩意儿，换了？”
到时候李云心再说出这句话来，他们也才如梦初醒般地认识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