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寺人,却生得唇红齿白,一脸的书卷气。若不是一身内官服饰,倒像个青年文士。
“太妃有何叮咛?”颜素忙道。
“是有一个,”陈守逸细心看了下,从妆台下的抽屉里找出一个贝壳形状的小银盒,“涂些药,过几天就消了。”
徐太妃感觉本身悟了。
“这个骊姬……”徐九英拖长了腔调,“挺短长嘛。”
“那四个老头这么短长?”徐九英听完后一脸不信。
“为甚么见了那四个老头就改了主张?”徐九英叼着橙子问。
“我是说,刘邦和吕后一个比一个心黑,”徐九英道,“如何养出来的儿子这么弱呢?”
比拟陈守逸,颜素的表示要暖和很多,直言对徐九英解释:“商山四皓是指四个隐居在商山的贤者,因他们年皆八十,须眉皓白,以是称为四皓。”
徐九英有些不耐,看了在中间憋笑的陈守逸一眼,烦躁地反复:“晋国的骊姬。”
“奴婢……”很久,颜素有些艰巨地伏下了身子,“愿为秀士效犬马之劳。”
“有次我跟先帝说,”徐九英道“既然他也感觉赵王今后不会安份,干吗不直接把他杀掉算了?多费事。他就笑了笑,让我想想商山四皓。把话说明白不可么,非得绕这么个弯?”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够橙子,却被徐九英一掌拍开:“谁让你吃了。”
“三娘?”
“你看我脸上是不是长了个疙瘩?”徐九英拿着菱花镜,对着本身的额头左照右照。
“三娘子才名远播,某亦曾闻之。”寺人萧洒地向她作揖。
陈守逸笑着受了,眼睛却成心偶然地瞟向颜素。
“本来是四个老头,不是耗子啊。”徐九英恍然,把洒好盐的橙子递了一片给颜素。
颜素有些吃惊:“才报酬何如此?”
“四只耗子?”颜素有些猜疑。
她忐忑地跟着宫女一起行来,见到了还是秀士的徐九英。彼时站在她身侧的恰是前几日有过一面之缘的陈守逸。
“三娘前几天教了我句话,”徐九英也道,“叫疑人不消,用人不疑。我感觉说得挺对的。何况太后读过的书确切比我多嘛。”
陈守逸捂着肚子,笑得直打跌:“哎哟,不可,奴喘不过气了。竟然有人把商山四皓了解成四只耗子。让旁人闻声这句,少说要在宫里传播上十年。”
中间的陈守逸含笑道:“奴婢没骗秀士吧?骊姬的事迹就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