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刻钟前，徐太妃殿中。
“即便三娘子那日没出宫，但姚潜先前承认，有中报酬他向三娘子通报过动静，”赵王总算又找出一个马脚，“三娘子敢说你充公到他的手札？”
变故陡生，在场诸人都愣住了。
“口说无凭，娘子可有证据？”赵王哪肯放过她，紧追不舍地问道。
太后开了口，世人也没有再反对的来由。陈守逸低头领命，退了出去。待他重新上殿时，却并不见徐太妃的身影，倒是一队宫女跟在陈守逸身后鱼贯而入。
徐九英沉吟半晌，转头唤道：“三娘？”
宫女队中，有一名女子出列，向太后及世人微微一福。这女子约莫二十六七岁，面貌娟秀，仪态端方，并不像是浅显宫人。
“太妃的意义是……”陈守逸仿佛有些明白她想做甚么。
陈守逸浅笑着指向身后这队宫人：“可否请司马指认一下？”
“那日出宫的人皆记实在册，”颜素道，“有没有奴婢，大王一查便知。何况那天早晨奴一向与太后身边的团黄在一起，她也可为奴婢作证。大王可要召她上殿对证？”
赵王一声嘲笑：“清不明净，却不是你说了算。”他转向太后：“太后执掌宫禁，想必熟知宫中法度。不知朝官、宫人私相授受，当如何惩办？”
赵王及其翅膀指责好久，终究都有些口干舌燥，有了长久的空档。太后掌控机遇，及时开言：“姚潜，你可有话说？”
徐九英斜睨了他一眼：“先不说三娘在这件事里全然无辜，没有让她顶罪的事理。就算我过得了本身这关，我也不感觉你这体例行得通。”
颜素缓缓开口：“奴为故汝州刺史颜重之女，在家行三，现在是奉侍太妃的宫人。”语毕，她又转向帘内的太后：“宫中识得奴的人不在少数，太后也可确认奴婢的身份。”
姚潜更是一片混乱：“你，你才是……”
局势有些出乎料想，倒是太后乐于见到的走向。她豪不踌躇地点头：“她的确是颜三娘子。”
二人向帘后的太后行了礼，抢先一名寺人道：“启禀太后，徐太妃要求入殿。”
颜素微微游移，最后还是道：“奴婢那日一向和团黄在一起。”
“瞻望很难么？”徐九英斜了他一眼，轻笑一声。
“某与三娘子固然见过，却一贯明净。”姚潜忍不住道。
“弃车保帅是最明智的做法。”陈守逸劝道。
陈守逸微微一笑，悄悄击掌：“三娘子，能够出来了。”
颜素也留意到陈守逸和姚潜的眼神交汇，反诘赵王为他们保护：“奴婢也想晓得上元夜是谁冒用奴婢之名？”
颜素浅笑：“奴婢既然敢出来廓清此事，就必有能证明明净的左证。还请赵王稍安勿躁。”接着，她又转向姚潜道：“方才姚司马说，是上元夜见到的‘颜三娘子’？”
一行人在殿中站定。世人看着这队年纪有大有小、高矮胖瘦各有分歧的宫女，都有些摸不着脑筋。
“这……”陈守逸语塞。
正迟疑不决，忽见两名寺人仓猝上殿。太后有些惊奇，却还表示得不动声色：“何事？”
陈守逸向太后一揖，却并不急着答复，而是转向了姚潜：“姚司马。”
“但是……”他游移了一会，到底不甘心肠开口，“那中人再三承认，将信送到了三娘子房内。若非三娘子，又是何人接了此信？”
姚潜点头：“我肯定。她不在这内里。”
“你考虑不周的何止是这点，”徐九英续道，“我和姚潜见了面，出了事却让三娘替罪，你感觉别人会如何看我？”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