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逸道:“转得快的不止是太后。奴婢来见太妃前,还收到窦中尉一封信柬,说是得了几坛吴中糟蟹,想找机遇送与太妃尝鲜。”
徐九英瞪他一眼,固然一脸不平气,但并不辩驳。
“哦?某倒未曾想过,”窦怀仙不动声色,“愿闻其详。”
“若奴婢情愿跟从太妃呢?”
数日今后,神策左中尉窦怀仙就坐到了徐太妃面前。
“姚潜调职西川一事已经定下来了。”陈守逸道。
陈守逸点头:“奴婢也这么猜想。”停顿半晌,他又续道:“另有就是太后改换了军火使。”
徐九英瞥他一眼,含笑道:“你晓得就好。说吧,又得了甚么动静?”
“想必是晓得太后故意动神策军,开端急了,”陈守逸道,“太妃若能趁机把他争夺过来,今后就甚么都不消怕了。”
“那是为甚么?”徐九英愈发不解。
“那可不必然,”徐九英发笑,“我不见得能赢到最后。我如果失势,你觉得你跑得掉?”
“大抵是发明进奏官不太可靠,以是想用监军与藩镇联络?”徐九英问。
徐九英听了,嘴角微微上翘:“你感觉我能赢?”
这些事是在窦怀仙来见徐九英之前,陈守逸才一桩桩说给她听:“他和余中尉不一样。余氏一脉已在宫廷奉养数代,根底深厚。就算这些年北司与南衙时有抵触,他们这一系也仍然和南衙干系密切。太后改换军火使,对余中尉的影响还算有限……”
“三娘正在表达她对我滚滚不断的敬佩之情。”徐九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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