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球赛分歧于和戎人那次,对阵的两边虽也看重胜负,却并不仇视相互,更不必担忧有人动手暗害,是以赛事固然热烈,氛围一向轻松。没有后顾之忧,陈守逸显得挥洒自如。姚潜本是成心让陈守逸闪现锋芒,因此并不像前次那样主动打击,反而几次传球给陈守逸,为他制造机遇。
这却有些烦难。要说动南蛮,调派的人需求能说会道,但又不能过于世故,且分量还不能太轻。韦裕的目光在姚潜和陈守逸之间游移。这两人倒是都合适,但是出兵期近,姚潜恐怕兼顾乏术。这陈守逸倒是个寺人。虽说寺人权高位重,但要代表中原出使,却嫌不敷面子。
姚潜担忧陈守逸耗损太多体力,见目标达到,也就叫停。
“韦使君谬赞了,”陈守逸浅笑道,“励精图治,练习兵马的是使君;争夺南蛮,翻残局面的还是使君,奴婢不过稍作窜改,何功之有?”
陈守逸和姚潜一起点头。
“虽说我们并不惊骇戎人,”陈守逸道,“但能够的话,还是应尽量减少己方伤亡……”
韦裕得信冲动不已。姚、陈二人被领进书室时,只见他在室中搓动手来回踱步,明显镇静得难以自抑。
“使君方才不是说,”是以计实在太妙,姚潜解释时一向强忍笑意,“西戎大肆入侵中原,多以南蛮为前锋。以戎人的风格,此次想来也不会例外。陈监军的意义是,临时坦白南蛮与我们缔盟的事。若西戎要求南蛮出兵,无妨让南蛮应下。待两国联军兵临城下之时……”
“哦?敢问这是何故?”韦裕非常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