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逸单手捂着脸,心不足悸地答复:“鱼胶。”
香积寺这些年并不敷裕,且现在早已过了晚食的时候,厨房里空空荡荡,灶膛内也不见火星,只要灶台上的箩筐里还剩着十几个胡饼,看形状和顾家二老禅房里是一批出炉的,想来是特地为他们预备的。
香积寺坐落于京师南面的神禾原上,间隔玉京约莫三十里。此寺依山临水,宝殿寂静,旧时香火极盛,只是厥后遭遇战乱,殿、塔多见损毁,不复昔日风景。
姚潜被她这么说也只是微微一笑,转而言道:“至于西戎,雄师已经撤离,南蛮此战也大有所获,心对劲足,又另有使君亲身镇守,该当不会有失,请太后、太妃放心。”
“象棋和围棋不大一样,”姚潜一笑,耐烦和她解释,“主帅如果被将死了,不管内里情势多好,都算输了。现在的环境和象棋相类。陛下、太后、太妃如果有任何毁伤,不管西川打了多少败仗都没有任何意义。韦使君对监军的判定非常附和,是以昆明之围一解,即命某入京察看环境。路上陈中尉有信提示,让我不要急于入京,先到寺中探听环境,没想到恰好赶上策应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