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王对颜素笑了笑,一指下首坐榻,暖和道:“三娘子请坐。”
颜三娘顿时认识到本身的不当,试图粉饰本身的神情,倒是无济事。
车内本已乱作一团,恰好道上又有浅坑,车夫一时不察,直接从坑上碾了畴昔,本已东倒西歪的马车更是猛地倾斜一下,竟将徐九英起初交给太后的木匣摔了出去。
那人讪讪开口。
东平王坐回榻上打量面前女子。颜素身带枷锁,一袭素衣,脸上铅华未施,略显蕉萃,但是一头稠密的乌发仍旧梳得划一,人也还算干净。见到东平王,她并不可礼,反而挺直身躯,微扬头颅。极简的打扮在她这股冷傲之下竟有一番别样风采。
空室闲堂,青灯半灭。窗前人影独立。
押送的人见她无礼,当即出声喝斥。
但是胜利占据都城的东平王并没有感遭到任何胜利之喜。一入城,他便得悉了赵王等人已被太后赐死的动静。
“陛下为君,大王为臣,”颜素净淡诘问,“为臣者起兵背叛主君,却说本身无伤人之意,大王就不感觉有点好笑吗?何况大王最后不还是直接攻入了都城?”
一年多之前,他还在兴趣勃勃地为拉拢颜素和姚潜驰驱,未曾想现在他不但与姚潜分裂,连颜三娘也沦为他阶下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