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道:“确有其事。”
这时,一旁的刘晔道:“究江东战事,实非我家宠帅所愿,乃是孙策蓄意偷袭而起,自建安元年以来,宠帅治豫章历三年余,风调雨顺、百姓安宁,四周流民多附之,庐陵、桂阳、零陵、庐江诸郡多归附,此世之有目共睹耳!”
一起说着,高宠将孔融让进府厅,鲁肃、徐庶、刘晔三人早在内里候着,待分宾主落座,高宠慎重道:“正如大人刚才所说,本日圣旨之事也是如此,非宠成心抗旨不遵,实乃以宠之鄙意,拟此御诏之人非皇上,而是曹司空耳!”
“奉孝,依你之见,高宠执意抗旨不从,是真是假?”曹操如有所问。
陈登笑答道:“这是新造的扬州刺史府邸!”
“来——,请饮了此酒为孔大人拂尘!”高宠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不止孔融感到骇怪,在高宠身后的鲁肃、徐庶、刘晔、陈登诸人也为高宠这一句俄然的问话惊奇不已。
“不知司空大人有何说法?”高宠实在早从华歆处得知了曹操的遁辞,这时要靠近孔融,故再问了一次。
高宠的脸上暴露一丝调侃之色,要想夹缝求存真不是件轻易的事,曹操生性多疑,要想粉碎曹操的诡计,瞒过远在许昌的那一对利眼,必须行非常手腕方可。
高宠这一句实是高耸,模糊中似有思疑孔融也收了礼金的意义,这让一贯自夸廉洁心高气傲的孔融如何不怒,正如高宠所说,张纮的确是带着礼品去的许昌,朝中的那些所谓大夫议郎也多数分歧程度的获得了好处。
曹操的快意算盘打得相称精,或许是高宠的敏捷崛起让他感遭到了压力,在半年前还缔盟共抗刘表的曹操对高宠已起了戒心。
孔融听陈登一说,这才神采稍霁,道:“不知刺史大人深夜相邀,有何要事?”
“汝是在质疑融之为人吗?”沉浸在宣诏对劲中的孔融神采大变,勃然起火道。
他道:“汝等景况融虽了然,然抗旨不从,亦是欺君之罪?”
孔融也不客气,酒过三巡,即向高宠宣读了天子的御诏:“诏命:扬州刺史高宠在豫章属郡收拢流民、广垦屯田、甚有功劳,本应予以嘉奖,然近一年来,江东战乱不竭,百姓多遭杀戳,前有监天官观天象,乃白虎冲日之卦象,若再行图戳,必有天谴,故使将作大匠孔融南行,期息江东之争戈,还百姓之活路。钦旨!”
毕竟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战役年代,连天子都免不了挨饿流亡的运气,更何况官员,在有好处受的时候,天然谁都不会落下,在收授好处的官员中,不乏驰名誉之士,华歆也是其一。
在他身边,坐着的是曹操倚为智囊的谋士郭嘉。年纪在二十五六高低、白面不必的郭嘉看上去有些怠倦,在两颊处的阵阵潮红更是显现出一种病态来。
在御诏的字里行间充满着忧国忧民的感念,而身在局中的高宠感遭到的倒是另一种表情,天子——,本是至高无上、权力最大的独一一小我,现在却不得不沦落到服从权臣曹操摆布的角色。
高宠面无神采的听着帝诏中的每一个字,心头倒是暗自嘲笑,乱世争雄——,只要具有气力才有更大的安排权,至于皇命御诏,环顾天下诸豪,又有几人还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高宠俄然神采一变,对着孔融沉声道:“前些日,宠听闻孙策遣正议校尉张纮带了大量的绸布金银往许昌,不知大人可曾见着?”
这个御旨固然冠冕堂皇,但在高宠听来,与其说是天子的意义,还不如说更表现了曹操的设法,当初,在高宠权势不及之时,曹操借着朝廷的名头,拔擢高宠、力压孙策,现在情势逆转,曹操又使出了一样的体例,出面补救,压强扶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