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跟从吕布最久的两员战将,高顺的陷阵营和张辽的雁北骑一向是吕布最为倚重的主力,而魏续、侯成等人的部曲充其量只能作为二线军队利用,要想一击制敌,当然要使出最短长的兵器,这一点经历过无数恶战的吕布天然明白。
当年,郝萌逆反,附合的叛军总有五千众,但在高顺的七百陷阵营面前,只不过一个早晨就被剿除,郝萌也落了个败北而亡的了局。
对此,魏续还到严氏那边告了张辽一状,他还不晓得这是吕布为了引高宠北上而增加的兵力,用三千纵横中原的无敌之师,对于寿春的守军绝对是绰绰不足了。
“在!”高顺、张辽急步上前,应道。
魏续低下头,愧然支吾道:“寿春的高宠军才不到二千人马,只要能顺利达到淮水,破城又不是甚么难事?”
高顺无法的与陈宫对望了一眼,只得黯然退出,其他诸将见吕布刚腹自用,心中也各自忐忑,唯有魏续来回闲逛着一张驴脸,暴露幸灾乐祸的神情。
吕布嘴角出现一丝嘲笑,略带不屑的说道:“孙策被人誊为小霸王,号称是项羽活着,却被高宠这个小卒杀得缩回到了吴郡、会稽,前些日又派了使者来游说我夹攻高宠,这岂是武者之所为,真正的武者,当催马纵横,挥师所向,挑敌首于戟上。”
等世人散去,吕布踱步走出厅门,如水的月光顿时撒在他雄浑的身躯上,好像天神。
陈宫听到有人叫喊,回顾见是高顺、张辽,遂策顿时前,道:“今早就要出征吗?”
吕布哈哈大笑,道:“割首――,如果掉了脑袋,文远又如何能来见我!”
在二人谛视的目光中,陈宫几骑转眼就消逝在视野中,高顺感喟一声,道:“我们走后,只怕公*木难支,魏续之流又会用妄言利诱温侯了!”
张辽道:“公台此去,多加谨慎!”
竖日凌晨,彭城城门口。
说罢这一句,吕布的神情非常的落寞,张辽晓得这些年来在吕布的心中,早已没有了敌手。
张辽瞧着吕布渐行渐远的伟岸的身影,心头却闪过一丝的忧愁。
高顺点了点头,乌青着脸说道:“公台,我与文远走后,徐州之事还请公台多多操心,那刘备如果有甚么非常行动,请速速报与温侯晓得!”
吕布道:“文远,你知不晓得我为甚么不让你们叫我主公,而叫我温侯吗?”
陈宫催了一下跨下坐骑,说道:“二位将军,此一别后,不知何日能再相见,公台就此道别了!”说罢,一夹马腹,朝着城外而去。
张辽眼眶一红,炯炯的眼中暴露崇拜的光芒,大声道:“温侯放心。不拿下寿春,我张辽割首来见你!”说罢,举起酒坛对着喉咙猛灌了下去。
“是!”张辽躬身应道。
魏续顿时满面通红,吕布话中的调侃每小我都听得出来,高顺的陷阵营固然只要七百余兵,但战役力倒是吕布诸军中最强的,魏续部曲固然有二千余人,但真要打起来,底子就不是高顺的敌手。
吕布拍了拍张辽的肩膀,笑道:“放心。曹操正为征讨宛城张绣倒霉而犯愁,尚顾不得徐州这边,何况有侯成、魏续、宋宪这些老兄弟在,又有玄德在小沛镇守着,不会有甚么事的。”说罢,吕布将一饮而尽的酒坛摔到地上,踏着月色拜别。
顿了一下,吕布又道:“文远,你们攻陷寿春以后,不必驻留,可直接挥师南下历阳,做出要渡江佯攻秣陵的姿势,从而诱使高宠北上,到时候我天然会引雄师来声援你的。”
说罢,吕布一脚踢翻院内的一坛烈酒,撕杀封口抛给张辽,然后自已又抓过一坛取在手中,傲然笑道:“天下,能挡住我吕布的人,向来没有,将来也不会有;天下,能挡住陷阵营和雁北骑的,也不会有,来――,干了这坛酒,算是我为你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