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宠见大乔如此的和顺可儿,善解人意,甚是喜好,道:“日头都快照进房中了,我如果再不出去,等会儿恐怕要被人讽刺了!”
秣陵高宠府邸,内宅。
想到这里,小乔嘴角出现一丝笑意:“我的周郎,周郎他风liu俶傥、善解人意,不会象高宠对姐姐如许的!”
“嫱儿,你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大乔被说中苦衷,有些愤怒的娇嗔道。
但她又不知该问谁去。
在暗淡的灯光映照下,画册上的男女一个个若从绸上飞起,竞相摆出各种妖艳的姿式,把情欲的引诱衬着到了极致,翻开绸册的第一页,乃是房中术九法之一的第一式龙翻:在第二页上是虎步,第三页上则是猿博――。
每一晚,大乔看着正房中亮起的一片灯火时,内心都有一种莫名的痛,这痛如针普通直刺入大乔的胸口,让她感到了几近要堵塞的痛苦。
与英姿飒爽、能文能武的慕沙公主比拟,自已独一比得过的就是仙颜,可仙颜又是否真的能换到男人的一颗心呢?
高宠心中一怜,安抚道:“昨夜,累了吗?等会儿我去叫奉侍的丫环端了点心来,你就躺着好好歇息吧!”
好不轻易打发掉华佗,天气早已乌黑了,回廊上宿卫早早的挂起了红灯笼,跳动的灯光被红红的糊纸遮挡着,显出一明一暗的亮光,这灯火在高宠的眼中,仿佛现在的时势普通,忽尔是一片坦途,忽尔是艰巨险阻,要想披荆斩棘,又谈何得轻易?
但在晓得了自已的身份后,虽说军务繁忙,有好几个月交战在外,但留在豫章的那些日子,高宠早晨过夜的处所,却一次也不是自已的住处。
大乔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哽咽道:“你返来了,就甚么都好!”
“这些天来,你好吗?”高宠的声音降落而有力。
大乔端坐在窗前的打扮台前,手中拿着一根银钗,呆呆的望着窗外,临窗正有一汪浅影倒垂的水潭,有一轮昏黄的白月映在潭心,中间更有几根瘦竹顶风而动。
大乔见夫君如此的体贴,心中更是打动,手上更是抱紧高宠,嘤咛道:“不碍事的!”
对于这一次与小乔的相逢,大乔实在感到不测,她本来觉得小乔被夏候衡掳了去,多方刺探没有动静,恐怕已遭了毒手,想不到机遇刚巧,让他们姐妹又再度相见。更让她欣喜的是,从小乔的口中,她还得知老父乔玄也身材安好,现正寄住在吴郡周瑜的府中。
但统统这些,都不首要。
听到小乔的问话,大乔愁闷的脸上倏的飞起一朵红霞,只幽幽怨怨的说道:“他――,他是一个无情无义的薄情郎!”
只是,他会来吗?
七情六欲的感受,高宠也一样具有。
大乔嘴上说得凶,内心却被小乔的话刺得好痛。是啊!自已的夫君,究竟又是如何的一小我呢?在百姓的眼中,他是一小我人景仰恋慕的大豪杰,在部下的眼中,他是一个顶天登时、值得付出世命的好主公,而在自已的内心,他又是那么的敬爱可爱。
自被阴差阳错的嫁进豫章的刺史府,开端时的萧瑟大乔没有牢骚,毕竟当时的自已还只是“夏侯云”的替人,高宠如果象个急色鬼普通舍了慕沙逢迎自已,那就不是高宠了。
大乔一惊,她没推测高宠会俄然醒来,一想到昨夜的猖獗,大乔顿时两霞飞红,娇羞无穷道:“没――没想甚么?”
“姐姐,你这么仙颜标致,和顺聪明,很多男人看一眼就挪不开步子了。”小乔看出了大乔的心机,安抚道。
大乔冷静的点了一下头,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高宠,从高宠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分开过。
正在大乔胡思乱想之际,俄然樱唇上被重重的吻了一下,随后一个声音温温轻柔道:“在想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