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狼似虎的士卒不由分辩的占据了百姓聚居的祠堂,随后带上来的是十来个从各家摈除来的少女,夏侯衡阴冷的眼神扫过,不自发的停到了站在最前面的两个少女身上。
“放心,你们的父亲没有死,他对于我来讲,另有那么一点点的用处。只要你们承诺了我的前提,他就不会死——。”夏侯衡一挥手,士卒推出了被捆绑着的乔玄。
这两个女子固然是一身的村姑打扮,但那一种从浸入到骨子里的奇特气质却不是衣服所能袒护的,年纪稍长一点的女子穿著淡黄色的碎花粗布衣衫,固然身材苗条而略现柔弱,但眼瞳楚楚如灵,秀发如云,好似玉女披拂霞雾,又若凌波出尘。
“好一对天生的美人!”夏侯衡面前一亮,两只手一时也不知往那里放才好。
“泊岸!”夏侯衡大声道。
今晚,美景良辰岂能空负?
“你是说阿谁蛮族的甚么公主吗?那不过是玩玩罢了,这一次婚姻乃是朝廷下诏御赐的,高宠身为臣子,莫非要搞旨不遵吗,夏侯女人你说是不是?”夏侯衡看出了大乔眼中的踌躇。
夏侯衡的脸上掠过一丝残暴的笑意,他大声喝令道:“杀!”
“呵——,何必老是死啊死的呢,我这个前提可说是相称的诱人,只要你们中的一个承诺了,我便不会杀了你们的父亲,不然的话——。”
“甚么前提?”大乔问道。
陈登抬眼一看,说话之人,不是旁人,恰是王誧。
夏侯衡内心一阵发慌,方才兵卒抬上船的实在是一座空轿罢了,莫非说陈登看出了此中的马脚,这一起到广陵,夏侯衡的定见是随便抢了个民女充数再说,恰好王誧这个故乡伙说普通的庸姿俗粉恐怕过不了关,定要找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来替代,但是这兵慌马乱的风景,好人家的闺女哪个又会抛头露面在内里等着被抢。
自前次出使江东了解后,陈登与王誧这已是第二次会面,算是旧识了,客气了几句后,陈登将王誧、夏侯衡等人迎进府内。
“来人,将这些庸姿俗粉赶到那边去,这两个女子留下!”夏侯衡痴痴的怔了好半天,方自回神叮咛道。
两边又酬酢了几句,王誧与夏侯衡方才告别拜别,这一次他们没有提及夏侯云不知去处的动静,这个奥妙是越少人晓得越好,不到万不得已,夏、王两人是决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既然不成靠,那么陈登的定见也就值得商讨了,何况听陈登话里的意义,将高宠描述得那般短长,好象就是当朝的大司空,镇东将军曹操也不及一样。
过了羡溪、虎林,再往前便是高宠的地盘了,逆浪而行的船头被浪头一次次的撞击着,行进的速率渐渐吞吞的,夏侯衡有些悔怨听了陈登的建议了,如果走陆路的话,抢个把民女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现在走了水路,四周除了水,还是水,连个女人的影子都见不着,更莫说是未嫁的少女了。
“好好——,我这就出去!”夏侯衡连声道。说罢,犹不甘心的瞪了两个女子一眼,才悻悻然的向门外退去。
王誧忙笑应道:“如此多谢了!我等后天启程,元龙只需将财物送到驿馆便能够了。”
“想不到这荒郊野埠竟藏匿了绝色才子,吾夏侯衡真是不虚此行了!”夏侯衡见面前美人嗔骂,有一种许都风尘中卖笑的女子所没有的情致,不觉情乱色迷,对于女子的怒骂竟不觉得意。
陈登神采一动,道:“容登冒昧,不知议郎与夏侯公子后日解缆取道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