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本是巴郡豪族,先前沦落江贼,乃是迫不得已,故此他最恨别人称已为贼,雷薄不知死活的冲将过来,实是自寻死路。
在两河交叉的广漠的田野上,火光点点,漫无边沿,那是袁术的二万雄师扎下的连缀营寨。
“有胆气的话,明日再战!”甘宁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转头大声喝道。
日出并着日落,在不知倦怠的攻防中,撕杀的两边兵卒都已变得麻痹不堪了,战至六月二十九日,袁术军策动了无数次的守势,却始终未能拿下高宠军内营的最后一道防地,保卫营寨的一千五百名高宠军宿卫能战役的只剩下了不到七百人,而对敌的袁术军也是伤亡惨痛,担当主攻的纪灵部曲已悉数战死在沟壑边,剩下的大多是初上战阵的新卒。
从六月二旬日起,袁术军依仗着兵力上的上风,轮番打击高宠的营寨,设置在寨外的鹿角栅栏在一天内被袁术军破坏得差未几了,每有险厄,高宠的烈焰总会呈现,他的长矟过处,是仇敌的阵阵惨呼。
“高宠小儿,还不速速出来授死!”那边纪灵勒马持刀,大喝道。在他身后,数万袁军兵卒更是齐声鼓燥,阵容倒也惊人。
“贼寇休狂,且看看我雷薄枪的短长!”
伴同高宠出战的,是二千锦帆军将士,风俗了水上作战的他们倏然间换到了陆地上,一时候另有些不适应,站列的阵形也是稀稀拉拉,不成模样,劈面的袁术军兵卒见此,收回一阵阵瞧不起的耻笑。
战无三合,甘宁抖擞精力,迎新月戟挑开雷薄的枪,顺势便是一戟刺向雷薄的咽喉。
高宠听罢长身而起,大笑道:“敌众何惧,明日再战,吾与诸将军共御之!”
拔剑关河志,立马北地鞭。
白首起大事,中道奋螳臂;
疆场就在施水、淝水间的这一大段开阔的平原上。
高宠主帐中,犒劳的宴席早已摆上案头,鏖战以后的甘宁袒着衣衿,端坐在上首,他的脸上战役的潮红色还没有完整的退去。
正叫骂间,纪灵身后的袁术阵中又有一将催马杀出,截住甘宁撕杀起来。甘宁见此人生得尖嘴狭面,身材矮小精干,再持上一杆长枪,穿上甲衣活象极了一只蹦跳着的猴子。
“杀——!”面对如波澜般涌来的敌军,高宠只感觉热血沸腾,他不顾徐庶、和好等人的劝止,与雷绪一起保卫在第一道防地上,担当正面戍守重担的是一千五百名宿卫。
“智囊,是视我甘兴霸若无物吗?”徐庶话音未落,甘宁一夹马腹,催马而上,他的持戟的右手因为用力而有些微微颤抖。
袁术军的大旗占有了这片平原的近一半的处所,为了赢得胜利,纪灵出动了一万五千人的兵力,只留了五千兵卒保卫营寨,与之比拟,劈面的高宠军就相形见拙了,大抵是兵力不敷的原因,出战的兵卒也就只二三千人,仅能占得这疆场的一隅之地。
乱离嗟我在,艰苦有谁同。
草宿披宵露,松餐立晚风;
徐庶边看边道:“止则为营,行则为阵。梅乾你看——,敌军的营寨扎于丘坡的高处,同时又紧临着淝水,既有水源,又有险可守,达到扼敌和自固的目标。可见敌军的统帅纪灵并非是徒有浮名之辈,绝对不成小觑。”
在旁的徐庶、和好皆大喜,围住高宠,道:“宠帅,反攻的时候到了!”
攻防战持继停止到第五天,袁术军冲破了高宠营寨的前两道沟壑,并建起两座数十丈高的箭楼,试图居高临下压抑困守在内营的高宠军。
次日凌晨,清闲津,两军对圆。
甘宁的话如同一把巨锥直刺入纪灵的胸中,在两军万余兵卒的谛视下,纪灵的一对环眼已被肝火染得血红,他双手擒三尖刀,催马便向甘宁杀了过来。两人各举刀戟,战到一处,两边都使出浑身的招数,纪灵力大刀沉,甘宁戟法精熟,这一通撕杀直从中午鏖战到申时,两人大战三十余合,未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