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宠的心头,对陆缇的那一份牵挂始终是想放下,又放不下。
“雷绪,你在这里干甚么?”高宠羞怒道,被人撞破自已与陆缇的隐私,不管如何是件不镇静的事,即便这小我是忠于职保保护自已的雷绪。
陆缇肩臂微微的颤抖,眸子里两行清泪顺颊落下,她泣道:“这些天,我内心好苦――。”
“宠帅,孙策在横江津一带布下了重兵,我军除非强攻,不然过不了江去!”朱桓对江东的地形比较熟谙,严峻的战局让他不自发的搓起手来。
高宠叹道:“直到方才又一次见到你,我才确信自已的判定没有错,缇儿,我们已经错过了二次,我不想再错过第三次。”
“敌虽有备,我等却还要破釜沉舟!”高宠的话铿锵有力。
“那令师为何不脱手施救?”高宠一听太史慈仅是暂保了性命,忙急着说道。
就在被陆缇顺从的绝望中,高宠碰到了热忱似火的慕沙,这是一类别样的感受,她给了高宠以安抚,但这都不是高宠心中真正想要的。
这对于处在窘境中的高宠来讲,任何一个草率的打动都有能够导致近三万将士的覆亡,错过一次后的高宠,已不能再犯一丁点的失误。
“谢我甚么?”陆缇脸上浮起一阵红晕。
陆缇只是低头清算着行囊中的瓶瓶罐罐,答道:“师父说子义将军这箭伤已深切内俯,必须尽快以刀断腹,刮去恶肉,方可病愈!若迟延光阴长了,怕不见好。”
高宠笑道:“缇儿,我不也在你的内心吗,让我们就如许相互具有,不好吗?你若还是之前假端庄的模样,那岂不让我要悔怨一辈子!”
徐庶想了想,迎着高宠投来的信赖目光,谏言道:“庶觉得按孙策的脾气,是决不会为些许小胜而停滞不前的,我虑他下一步会率主力西进,攻取豫章、上缭、海昏,乘机堵截荆南、庐陵与我军的联络,如此则可使我军首尾难以兼顾,必将速溃。”
孙策此番出兵,的确考虑得非常精密,在战略上,计谋上均获得了主动,高宠要反败为胜,实是难以登天。
随军而行的鲁肃也被高宠请来客座旁听,鲁肃固然还没有表态说要投效,但跟着他的预言的一次次灵验,高宠对他的态度也更加的恭谨。
“若不是你,子义――子义就没命了!”高宠脸上一红,话也说得支支吾吾,常日里对旁人时气定神闲的他,在面对陆缇时,却象是落空了心神普通。
陆缇苦笑道:“你道这去恶之术如此简朴,他白叟家也是不能,走之时师父与我说了,在现当代上能施切腹之术的,只要一人?”
见高宠犹有些不信,陆缇又道:“华佗,字元化,此人兼通数经,与南阳名医张机并称二圣,其著书云:病若在肠中,便断肠湔洗,缝腹膏摩,四五日差,不痛,人亦不自寤,一月之间,即平复矣。”
“华佗游学徐土,当在江左一带,宠帅只须派人刺探,当能得知其下落。”说到宠帅两个字时,陆缇的声音有些发颤。
陆缇道:“不然。医学之道,纷繁博杂,以人之识,精其一而不能兼,吾师虽得道天书,但长年游历救困,切腹除恶之术非其长也,吾师所说之人,乃是沛国华佗,除此人外,再无人可救子义将军!”
高宠环顾四周,见一旁站立深思的徐庶俄然眉头一展,似是想到了甚么,遂问道:“智囊,你说孙策占据石印山后,下一步他会如何行动?”
而走虎林的话,高宠的三万雄师是不管如何也渡不过江的,何况,虎林往西、往北都是深山密林,少无火食之处,雄师屯积于此,粮草无继,到时只能是眼睁睁的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