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道:“兴霸之言善,如此甚好,你两人此去庐陵,牢记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费栈所众,虽有三万,我虑真意叛变者,十部中独一一二,此番援救庐陵,若能争夺中立部落支撑,摆荡主谋之部落,伶仃敌费栈之部落,则庐陵之危方可减缓!”
甘宁道:“费栈叛军势众,今公主只引三千军去,宁恐有失,不如同往!”
我一向不太信赖所谓的六合神灵。
幸亏我还没有被这统统冲昏脑筋,长沙城固然已在手中,但零陵、桂阳、武陵俱在敌手,如果在长沙如许坐等着刘表雄师攻来,我的成果比张羡也好不到那里去。
甘宁听徐庶之言,第一个站起大声问道:“徐先生,敢问粮在那边?”
六月旬日,甘宁部前锋进抵长沙城下,守将桓阶率众不战而降,竖日,长沙太守张羡闻张怿败亡,急怒攻心,终因伤重不治身亡。
七月初,标兵送来急报,蒯越从江陵复兴雄师七万,南征长沙,这一次蒯越亲身坐镇批示,在长沙至汉寿、江陵一线,沿途布下约三万精兵,以制止我军再施故伎,袭毁粮草,不过蒯越如此安插,固然稳妥但却行军迟缓,这给了我军安闲设防的时候,看来他是想希冀依托人数上的上风来打一场耐久战赢得胜利,这是我所不肯的。
“兴霸将军勿急,长沙迟早是我们的,夺城时我们都今后退,让将军第一个登城便是!”徐庶大笑道。
此二郡中,桂阳郡下辖临武、南平、耒阳、阳山、阴山、曲江等十一县,因地处岭南气候潮湿多雨,非常合适稻谷发展,素有“荆南米仓”之称;而位于九疑山麓的零陵郡,相传为舜帝南巡驾崩之所,为历代帝王“朝祭”圣地,以“尧天舜日”而名贯天下,更有因潇水与湘江在此交,时有风雅之士称此地为“潇湘”,不过这些汗青掌故对我来讲,实抵不过九疑山中的丰富矿藏来得吸惹人,时人采纳山中铁、锡、钛诸物,再由工匠经心打炼,合金的零陵利器由来往南北的商贾一喧染,身价已逾数倍。
“如此即便张怿察知是我们劫的军粮,也能够来一个死不赖帐,若他敢找上门来,正可借机凭持盟约催要粮草,到时看张怿如何下得了台。”刘晔听到此处,也抚掌笑道。
我忧道:“长沙初定,民气未附,今若再战,实是凶多吉少啊!”
但是,连我都忽视了。
但此时,我甘愿天神是真的存在着的,愿他护佑于我,和糊口在豫章的数万百姓,让他们免受兵器战乱之苦。
仿佛是为了证明我的猜想似的,这时从城下急跑过来一名标兵兵,未及近前,就大声喊道:“庐陵急报!”
徐庶站在我边上揉了揉发酸的腿,他爱好洁静,不欲效我坐在城砖上,道:“此线若蛇,长沙、豫章为两端,此为蛇之头尾,若击之可伸缩弃取;桂阳、零陵、庐陵为蛇之腰身七寸,此关键也,我若蒯越,当在三点中择取一点而攻之!”
华歆道:“汉升与文达引兵取桂阳、零陵,不知环境如何,真是令民气急啊!”
那败亡之兵回到长沙,怕被叱骂悲观怠战,更是添油加醋,危言劫盗之凶悍,张怿方疑是我军所为,遂大怒,不听桓阶苦劝,亲点兵士二万,杀奔攸县而来。
见徐庶对两路人马如此有信心,我的一颗心也垂垂定了下来,这时刘晔从内里出去,一脸的凝重。
重压之下,张羡被一旁虎视的我夺了城池,而现在,再一次面对刘表雄师的打击,我成了直接接受压力的一方,而谁又会是哪个奸刁的猎手呢?
不管如何,我必然要死守到刘表的信心先摆荡为止,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放弃长沙,因为摆在我面前的,除了决然前行,已没有别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