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又道:“兵之要在于修政,政之要在于得民气,地广人众,不敷觉得强;坚甲利兵,不敷觉得胜;高城深池,不敷觉得固;严令繁刑,不敷觉得威。为存政者,虽小必存;为亡政者,虽大必亡。顾方才天下,群雄逐鹿,得民气者,得天下,而所谓得民气者,在于勤垦农作,养民生息,环顾群雄,能放心不以面前小利所动者,唯将军耳。”
听徐庶如此一说,我才放下心来,转头拉着刘晔细问荠州战后的环境。
徐庶见我两人说个没完,道:“子扬兄在此,将军有事就径直问他好了,不消急着归去了。”一边说着,一边抬脚向门外走去。
徐庶听言,说道:“今观豫章之四境,刘表坐拥荆襄八郡之众,招诱有方,威怀兼洽,其奸猾宿贼更加功效,万里清除,大小咸悦而服之。关西、兖、豫学士归者盖有千数,表安抚赈赡,皆得资全,爱民养士,息战安民,仁人志士多往投之,其势猖猖,安闲自保不成图也;江东孙策夹渡江横扫之势,平曲阿、吴郡、会稽,其父旧将黄盖、韩当皆忠勇不足,加上周瑜、张昭诸人互助,其甲兵强锐,威动殊俗,此为劲敌也。淮南袁公路,谋篡帝位擅改国号,驱百姓以从欲,罄万物而自奉,徭役无时,兵戈不休,陷民于水火兵器当中,此为天下人所不容也,其势虽猖,然我意其必败。再若徐州吕布,其人虽勇,世无俱匹,然属无谋之辈,枉窃居徐州膏腴之地,却只知作徒耗民财之举,此皆不效果也。”
“子扬,你怎获得了这里?”我大呼一声,直扑了畴昔,双手抓住刘晔薄弱的身材,紧紧的拥过来。
徐庶这番应对完整出乎我的料想,先前听他所歌郁郁之志,我诚恳就教却被婉绝,现在只过了十来天,他的态度却与之前完整的分歧了,刚才听刘晔讲是在往江陵的道上碰到徐庶的,莫非说他刚从襄阳的刘表处返来,刘表用人向以门阀士族为先,以徐庶的出身估计不会遭到刘表的重用。
徐庶一番话如拔云见日,令我茅塞顿开,这一次徐庶态度言辞与前次大不不异,言语间到处为我运营,我心中大喜过望,知其已故意为我所用,这此中除了刘晔的压服外,恐怕是在刘表处碰了壁返来,不得已才转头找上我的吧。
这确是极好的动静,我不觉喜形于色,抚掌大声道:“这太好了!”
“刚才闻山岭所歌,意境悲惨,言辞切切,但是将军之作。自古成大事者,刚毅第一,沉谋为二,武勇为三,将军心系百姓,养民爱士,乃国之栋梁,切不成因一战之故,而就此沉湎?”徐庶之语切切竭诚,我听在内心实有些感激,我不天然地苦笑了一下,道:“徐先生是几时来的,前次我去找你,可惜你已先走了?”
徐庶笑道:“前次酒醉,失礼之处望勿见怪,我此次返来是有首要的动静奉告,将军请到我房内详谈!”
我吃了一惊,一时怔在那边,不晓得他甚么时候来的。
我被徐庶说得头上盗汗直冒,徐庶的话句句珠玑,从计谋、战术到窥伺、机变,无一不是知理之言,我心俱服。
徐庶也主动容道:“前番将军就教于我,我断言婉拒,思虑将军必心中不忿,今一见方知是吾多虑了,蒙将军看重,庶必当弹尽竭虑,效犬马之劳,唯将军图之!”
徐庶拿起竹几上的茶,茗了一口,才道:“坏动静就是:张羡中了流失,伤势日重,不能理政,其子张怿子袭父职,代领荆南事――。”
的确在面对敌马队突袭的环境下,我只考虑了两边的力量对比,便仓促的做出了撤退的决定,公然我能在事前窥伺清楚荠州口一带的地形地貌,真如徐庶所说找到一处设伏的处所,或许周鲂他们就用不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