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嘶吼着,机器的挥脱手中的刀,把心中的肝火一次次的向仇敌撒去。
魏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悻悻然策马奔回阵中,那韩玄看我浑身是血,以刀支地强撑着站在那边,脸上暴露一种对劲之极的神采,那神情就象是猎手见到了已困于笼中的猎物似的。
这句话明天我听过已不下十遍,终究授死的不是我——高宠,而是那些高喊着这句话的人,管他韩玄是谁,归恰是又一个急着来送命的。
四周除了几处零散的小范围撕杀外,这一场力量差异之极的战役已近序幕,我们在苟延残喘,仇敌则好整以暇,不急不燥的等着最后胜利的到来。
斩杀敌方主将,用他的首级来显耀自已在疆场上的英勇,无疑是最好的战利品,这比在马前挂满连续串小卒的头颅要威风甚多。
手中,刀已卷了,枪也弯了。
我手中已有防身兵器,情急之下我双手抓起鞍前一物挡在身后,只听得“噗哧——”一声,这是箭矢射进精神的声音。
风声急……
“高宠小贼,吃我韩玄一刀!”
“铛!”清脆的响声传进耳朵,在我奋力的格挡下,韩玄的大刀被弹起老高,然后摆脱束缚掉落到五米以外的地上。
我脸上暴露一丝轻视之色,想道:“也好,就让他先给我垫垫背好了。”
“快救校尉大人!”这突如其来的窜改让仇敌乱作一团,他们决想不到,看上去已只剩下束手待缚的我还能有此余力,更想不到韩玄会如此不堪一击。
霸王垓下勇,自刎乌江头。
“魏延,退下!”只见那姓韩的敌将厉声喝着。
除了魏延,别人是不会有如此才气的。
我不断的用腿夹紧马腹,试图拉开与身后追兵的间隔,幸亏跨下战马经这一番奔驰,竟涓滴不减脚力,垂垂的魏延军与我之间有百步远了。
如果我在偷袭荠州口之前,把统统的倒霉能够都想好,或许……。
站了好久,我的左边身躯开端麻痹起来,我牵动了一下嘴角,试着换一种姿式,却不想因为伤口失血过量差一点跪倒在地。
我吃力的挣扎着想再度站起来,两只脚却象绑了重物普通,使不上劲道,韩玄军见我如此狼狈,一阵轰笑,那韩玄更是一阵猖獗的大笑,随后骤马舞刀,大声号令向我冲了过来。
现在统统的如果都晚了,我统统的悔过都挽回不了五百将士的生命。
这一夜,乌云遮住了天涯,看不到一丝的亮光。
如果我服从慕沙、李通的建议,与主力一起撤退,或许……。
我不辨方向,任由战马疾奔。
一支长矟刺了过来,我抓起韩玄挡去,那士卒怕伤了韩玄,只得收势回矟,我未等他用力,伸右手抓住矟身,然后一个横扫将正要作势回夺的敌卒撇翻在地,待我矟起之处,一片血如涌泉,挡路之敌纷繁被我挑落于地。
在敌马队的踩踏下,我军已伤亡惨痛,溃不成军,靠近淹没。
我的身边,又增加了五个敌兵的尸身,同时,在我的身上,也多了三道血淋淋的伤口,这是不成制止的代价,他们支出了生命,我支出的是鲜血。
四周皆是敌兵,那么不管朝哪一面跑都是一样的,我双腿夹紧马腹,战马象一团火焰一样,快速燃烧过围困敌兵的身前,韩玄的亲兵还在混乱当中,军无斗志,我乘机抖擞余勇,催马趟过敌阵。
方才还耀武扬威的韩玄亲兵常日里趾高气扬,那边见过如此惨烈的撕杀,见我在重伤之下犹能一合擒了韩玄,现在又如杀神普通,见人就挑,碰到即亡,哪另有接战的勇气,看起来坚固的围困,竟被我杀透重围,向东而去。
“我乃义阳魏延是也。”那裨将傲然道。